笑了声,“本县主送上门来,有什么算计都说出来,本县主接着便是!”
周鸣的目光在凤酌手中的棍棒扫了眼,喉结滑动,咽了口唾沫,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了,可他还显得将老父护在身后,扯着脖子道,“荣华县主,莫要欺人太甚!”
“哼,”凤酌小巧的鼻翼一皱,长棍一挥,咔擦一声,就将书案砸成两半,“欺人太甚?本县主可比不得周公子,这都算计到本县主头上了,本县主就合该坐家中,等你出招不成?”
凤酌又上前一步,轻蔑地扬起下颌,“不才,本县主旁的不会,可就是一把子的好拳脚,莫非周公子没听凤宓说过?算计么,本县主也是不会的,惹恼了本县主,一拳头送你归西。
”
瞧着周父攀着儿子肩膀,很是不服地探头吼了句,“你敢,圣人脚下,岂能……”
凤酌冷哼,一棍子从上而落,指着周鸣喉咙,微微勾唇一笑,“你看本县主到底敢不敢?”
她说完,又慢吞吞地加了句,“本县主若是想了,就是一夜之间灭了你这周家满门,谁又能晓得。
”
她说的自信满满,半点都不似开玩笑,让周鸣背脊生出彻骨的凉意来,心头更是将凤宓骂的狗血淋头。
凤酌不欲在多说,这打了一场,心头畅快许多,她径直问道,“本县主不明白,周公子是如何与凤宁清还有凤宓勾结在一起的?”
周鸣不敢再有旁的心思,凤酌的身手他是见了,更不敢拿整个家族开玩笑,故而老实回道,“是凤宓,她主动找上我,说县主的师父来了京城。
”
凤酌讥诮一笑,缓缓收了长棍,“那她是不是还说,本县主历来最是听师父的话?”
周鸣点点头,自是明白自己多半被这女人给坑了。
凤酌轻笑出声,她扔了长棍拍拍手,“周公子还真是……单纯。
”
她说完这话,裙角飞扬,转身慢慢往外走,还道,“那贱人的话,你也听信,周家,危矣。
”
她走到书房门口,往前走一步,围拢不敢过来的家丁就退后一步,她回头,眼眸半阖道,“本县主什么都好,唯一不待见的便是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周家,好自为之。
”
未言尽的话,谁都能听出底下的威胁来。
凤酌就那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步一步走出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