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捻起块玫瑰糕,才送入口中,分明是甜的,可她却觉得苦涩难当,且宫人脸上的笑意也让她觉得碍眼,简直想一拳头过去给捣烂了。
“你叫什么?”她慢吞吞地咽下糕点问道。
恰好,宫人修补好了书页,双手奉到凤酌面前回道,“婢子名尔笑,莞尔笑。
”
凤酌捻了捻指腹的糕点屑,心头却起诧异,一个宫人,竟还有姓氏,“莞?姓?”
莞尔笑摇头,杏眼弯弯如月,“并不是,是殿下赐名。
”
闻言,凤酌失了胃口,她推开碟子,重新拿起棋谱,冷冷淡淡的道,“下去吧。
”
莞尔笑裣衽行礼,低眉顺眼地出了小书房,凤酌看着她关上门,视线挪回到棋盘上,却怎么都看不下去。
她啪地摔了棋谱,将玉镯从手腕上撸下来,使的力太大,将手腕手背勒红一遍,她死死地盯着那玉镯,扬手就想给摔的粉碎,然手才一举起,铺天盖地的委屈就涌了上来,夹杂着一股子十分想揍人的暴躁。
“孽徒!”她恨恨骂了句,将玉镯扔回暗匣,眼不见心不烦,整个人缩进圈椅中,一瞬就恹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很多的心绪都被徒弟牵动了,这种被动让她不快,可又无可奈何。
她安慰自个,徒弟送宫人玉镯,且还精雕细琢过,显然是颇费了心思,不难猜其中的用意,本来她就没见徒弟对谁上心过。
而今有了莞尔笑,即便她是宫人,那又如何,只要徒弟心悦,她作为师长,也该同样心悦,而不是像眼下这样胸腔之中憋闷着口气,难受的慌。
凤酌许了诸多的借口,才觉心里好受些,她揉了揉眼梢,带出一些湿润来,瞧着竟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宠,可怜兮兮的。
她端了碟子在怀里,边吃点心,边开始想着等徒弟在京城的大事一了,她就要往西边去,边走边寻玉,听闻更远的地方,就是波斯,那里不同于大夏,如若走的累了,去有龙头玉脉的桃源住下也是可以的。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盏碟子的点心用完,就已经在计划要如何遣散婢女,要是细软不够,她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