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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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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金乌东跃,日光洒落,遍地金黄。

     凤酌悄无声息地离了端王府,她回到端木府,才进小院,就见身着松柏翠斜纹圆领宽袖的凤缺负手而立。

     有晨风掀起他的袍摆一角,带出清隽出尘来,仿若他踏辰光而来,不染尘埃。

     “你去端王府了?”出奇的,凤缺竟当先开口,他口吻冷淡,一如往常。

     凤酌点点头,一夜未曾合眼,眼下有青影,看着很是疲惫,“是,听闻止戈身受重伤,三儿……于心难安。

    ” 凤酌直直地看着她,从他那张鲜少有表情得脸上根本看不出多余情绪,“现在,可又心安?” 这话凤酌答不上来,她这人,平生从不说谎,也说不出,实话又难开口,故而不晓得要如何作响。

     “既看与不看,皆是难安,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良久,凤缺幽幽开口。

     他背负在身后的手,拇指相互摩挲,心里带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又开口,“他是权贵,眼下又大出风头,已成众矢之的,你出入端王府,总归不合适。

    ” “三儿晓得。

    ”凤酌半垂眼眸,她盯着自己的绣鞋尖,好一会才道,“长老可方便,三儿有话需长老指点迷津。

    ” 凤缺点点头,当先一步进了花厅,早好长时间就回来的赤碧,赶紧端上茶水,识趣的退下,瞧着自家姑娘一身露水,又忙着要热水去了。

     凤酌与凤缺安坐花厅,彼此都端着盏茶,直到手边的茶盏透出凉意来,凤酌才低着声音道,“长老,止戈他……” “他言心悦我,还道此生非我不娶!” 160、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很多年后,凤缺都还记得那日的情形。

     金黄暖人的辰光中,十五岁的姑娘说自个的悦己者,非但没有像寻常姑娘那样娇羞难当。

    反而紧紧皱眉。

     她的眼下有青影,浅淡晶莹的琉璃眼瞳沉静下来,就如纯澈溪水被沾染上了墨色,深深浅浅,明明灭灭,叫人再看不清。

     连带睫毛沾染的露水,悬而未落,倒像是她的眼泪,冰冷透骨,灼热烫肤。

    叫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张了张唇,再无法保持心湖淡然,当最深处的那根弦被狠狠地拨动,他就晓得,此生再无法安宁。

     出于不知名的晦暗心思,他想劝慰凤酌远离楼逆,最好再不相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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