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行商之人,许是从京城出来,句句都是夸赞端王殿下好相貌,端王府落成之日,圣人亲笔题匾,皇后娘娘流水的赏赐抬进府,整整七七四十九抬赏赐,哪个皇子见了都眼红,还有贤妃娘娘,近日办了好几场的花会,王公贵女,高门闺秀,皆应邀在列,明眼人哪里看不出来,说是花会,可实际,那是在给端王殿下选妃。
由此可见,端王殿下圣宠正浓,加之,大夏朝,至今未立太子,后事如何,还真是不好言道。
凤酌沉默地啃完干粮,一壶粗茶喝个干净,她也没起身,待那桌行商歇完脚离开之后,她才摸出几个铜板,搁桌上牵马离开。
再行一路,她便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之中,饿了食野味,自行动手烹食,困了就跃身上树,裹了披风,一打盹就是一整夜。
一路走一路停,不辨方向,也曾寻到过玉矿,然矿体太小,不堪大用,她只费了些许的功夫,将其中玉质最好的玉石采出来,想着日后可给师徒雕琢之用,塞进行李中搭马背上,才觉自己操心太多。
冬扑巨巴。
徒弟而今已是堂堂端王,哪里还会再拿刻刀,平白失了身份去。
她有片刻的黯然,偶尔还会怀念从前在安城凤家的日子,这个时候,她再无法忽视自己的心情----她挂念徒弟了,还是十分的挂念!
157、一石二鸟的苦肉计
却说此时的京城之中,端王府。
前院,澜沧阁中,一身玄袍绯带,玉冠束发,气质清贵的楼逆单手撑头,狭长的凤眼上翘,似笑非笑,深邃的眸色,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被悄然接回安城的易大师易中辅捻了下胡子,“眼下京城之势,大皇子远在边关,有密信传来,战事堪忧,二皇子日前忽然与名门谢家走的近些。
五皇子么,不足为虑,唯有年幼的十一皇子,不知皇后是如何打算。
”
其他门客幕僚纷纷群策群力,更有甚者,言称趁十一皇子未成气候,先下手为强,除之后快,也有那等觉应先对付二皇子,倘使二皇子与谢家站到一块,那便是不妙。
楼逆淡然听着,他像所有的意见都听了进去,又像什么话都没放进心里,端的是根本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只见他手微抬。
整个澜沧阁瞬间安静下来,然后就听他漫不经心的道,“本王那大皇子乃母后所出,同十一弟一样。
后事如何,只有他们两人争斗,可与本王不相干,可二皇兄,最是伪善,他既想拉拢谢家,不若本王帮衬一把就是,像本王这样好的兄弟,眼下的世道。
可是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