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将纸条还给玄一,伸手揉了揉眉心,“再寻寻,重金之下必有匹夫。
”
玄一点头应下。
又过去五日,凤酌都心有放弃,只认为多半是眼下时机不到,故而无人愿意出海,兴许她过个半载再来,倒时自然有大把的船愿意前往海岛。
然,这一日,平素只埋头琢磨医毒的玄十六带了个老叟回来。
那老叟五十来岁,驼着背,瘦削但矍铄,一双眼很是亮堂。
“姑娘,属下觅得一人愿出海。
”玄十六面上有喜色,他手里还提着个药箱子,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个郎中。
凤酌正与赤碧在看匣大小不一的珍珠,初初从海里采出来的珍珠,还带着水汽,未曾打磨过,故而带着一股子粗糙的美感。
她眯眼看那老叟,心头蓦地松快几分,然而面上不动声色,“细细道来。
”
玄十六瞥了那手脚局促的老叟一眼,只道,“属下这些日子,多往药材铺子去,恰这位白老翁家儿子有疾,因着没银两请大夫,遇上属下,属下顺手施救,白老翁感激在心,听闻属下想要出海,便自告奋勇过来帮衬一二。
”
凤酌晓得这里头的玄机定然不像玄十六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且徒弟说过,这世间就没什么巧合的事,多半都是故意而为之。
不过她也不说破,笑了笑道,“如此,多谢老翁。
”
那老翁似乎没想到凤酌竟这般亲切,他不安地搓了搓手,“姑娘严重了,不过姑娘眼下就想出海的话,船倒是不难找,就是怎么也还差两三个人才敢出海。
”
凤酌略一沉思,“可是踩浆掌舵用?”
老翁点点头,“我有一远方侄儿可掌舵,就是踩浆需要人力。
”
“踩浆之人,老翁不必担心,我自会找齐,不知几时可出海?”在海城耽搁太久的时间,凤酌已经不想等下去了。
“明日就好,近日晴空万里,恰好适合出海。
”白老翁一口应道。
送别白老翁,凤酌让赤碧去掇拾行礼,吩咐玄一再去探探白老翁的底,玄十六则去准备一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