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凤酌食不知味。
此时,她与楼逆在京城有名的天香楼天字一号雅间,上了一桌子的菜式,尽是凤酌喜欢的。
楼逆自个倒是用的少,尽数伺候凤酌了。
他也不担心弄脏了华服,径直将袖子挽了,夹了个虾,慢条斯理地剥了。
蘸了酱汁,也不放凤酌小盏中,竟直接送到她唇边。
凤酌心头想着事。
张口就含了虾,嚼了几口咽下,皱眉问道,“那与你有指腹婚约的谢家姑娘真是天生皇后命格?”
楼逆一听,便晓得心软的师父一直在介怀得罪谢家的事,他认真的开始剥第二只虾,边漫不经心的应道,“恩,谢音竹出生之时,天有异相,后就有得道高僧批出了皇后命格,还说若为男儿身,只怕圣人都是当得的。
”
说完这话,楼逆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出现讥诮的神色。
凤酌眉头皱的更深了,“谢家在京中势力很大?”
楼逆瞥了她一眼。
继续亲手投喂,“百年的大儒名门,虽不怎么出仕,可被谢家教导出来的才德之士,遍布大夏,更甚者。
历朝丞相皆受过谢家大儒的指点。
”
听闻这话,凤酌望着一桌的菜式,更吃下了。
她虽不耐烦思量太多,可眼下晓得自个坏了徒弟的大事,也勉为其难多想一番。
是以,她再做不出师长的老成做派,转而懊恼的苦着小脸道,“我还是去负荆请罪吧。
”
楼逆心下叹息,明白这会不同凤酌分道清楚,此事定会一直被记挂着,那谢音竹又是个跋扈骄纵的,日后狭路相逢,师父有了顾虑,被欺压了去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况,他师父恣情肆意又张狂的骄傲人物,谁也不能让她折腰才是。
他拿边上的方巾擦了擦手,才条理分明的解释道,“小师父务须担心,谢家这些年势大,可朝中帝后分权,并不安稳,弟子那几位的兄长更是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忙活的很,是以,谢家之流,就是树大招风,弟子若能拉拢了,有利有弊,利的么,自然是势力不容小觑,至于弊,当下就会成为其他兄长一致敌视的靶子,还不若现在收敛点,闷声动作才是正理。
”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楼逆本不想同凤酌说太多,凡是他考虑周全了就好,“且师父又不是不了解弟子,弟子若真想收了谢家去,多的法子,哪里会搭上自个的婚姻大事。
”
“更勿说这所谓的指腹为婚,根本就是此前姨母告知于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