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酌不懂这话,她只懂了前一句,而对后一句,却是不太有感想,可她胜在对长辈自来乖巧,晓得长辈之言,多半都是过来人的经验,纵使现在她不明白的,但记下,总没有错,指不定哪一日她就晓得了。
是以,她点头低眉顺眼的道,“三儿记下了。
”
凤缺回头,见她还一脸认真,倏地心头失笑,然面上半点不显,喝完最后一盏酒,才指着桌上的菜式问道,“可是用好了?”
凤酌觉得自己该有小辈乖巧的作态,她想说用好了,可肚子真是没饱啊……
凤缺将她那点眉间的纠结看在眼里,倾身过去抬手就揉了她细软的螺髻,“凤三,说来,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岁左右,即便是长老,日后在我面前,勿须这般拘礼,想如何都可以。
”
他也是看过她抡拳头就揍凤小九的模样,肆意纵情,张狂又艳烈,像是燃烧尽了生气来活着,为的便是不想委屈了自个半分,这样嚣媚的张力,自然也是他羡慕的。
凤酌抬头望他,见他寒眸清澈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并无半点客套之处,她不自觉唇角上翘,“长老,人真好……”
得来这样的肯定,凤缺心头便浮起欢愉来,然还不等这欢愉上到眼底,就听凤酌又说----
“三儿日后也会好生孝顺长老的。
”
说的他像七老八十,走路都要人搀扶般无用。
凤缺轻咳一声,正要说点什么,凤酌动作快,又夹了那玉钵鱼上刺最少的鱼肉,翘着小指剔了刺,果然十分孝顺地放进他面前的小盏中,“长老请用。
”
凤缺心头升起古怪之感,他看了看凤酌,又瞧了瞧小盏中的鱼肉,终重新执起竹箸,优雅的将那鱼肉用掉。
待第二日,两人才到独山,甫一入玉矿山,凤酌本欲直接往矿山里头去,哪知,凤缺对她摆了摆手,反而找来了矿山管事。
矿山管事曾姓,年约四十,豆眯眼,鼻息若鹰钩,脸上有刀疤,从眉骨划拉到左颧骨,十分狰狞,像是扭曲蜈蚣,人不高,对谁都哈腰谄媚,整一副十足的小人作态。
“小人曾二狗,见过五长老和三姑娘。
”曾二狗双手合十,又是点头又是弯腰,脸上还带出小心翼翼的讨好。
凤酌皱眉,这人一见她就不喜。
凤缺倒是不甚有表情,他一手搁腰腹,一手背身后,远眺了玉矿山的方向,就冷冷淡淡地问道,“山里眼下如何?”叉何贞划。
曾二狗当即就哭诉起来,“五长老,小人实在没法子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