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让人疼惜的姑娘。
凤缺得出这个认知,嘴角弧度在深邃的暗影之中,浮起了那么一丝,然又很快落下,无人可见那场犹如昙花的盛大。
一时之间,马车里安静非常,两人皆不是话多的。
良久之后,“听闻,你手谈有所成?”
一眨眼,凤缺就从背后摸出张棋盘来,那棋盘由整个墨玉雕琢而成,划活的线条,好看如夜幕苍穹。
凤酌眸子一亮,那霎那有了精神的模样像极嗅到腥味的猫,爪子搭上棋盘,就差没背后看不见的尾巴在摇曳了。
凤缺默然,手一顿,就又拿出两棋钵来,一黑一白,皆是上好的玉石磨成,每枚子一模大小,可谓是水磨的精细功夫,才能出磨出这样的一副棋子。
琉璃眼瞳又亮了好几分,这副棋,她一见可就喜欢上了。
凤缺递过去黑子,他自个执了白子,长袖拂动,做了个虚引的姿态,示意凤酌先落子。
黑子一入手,凤酌就感觉到了玉石特有的温润,滑腻腻的恍若上好的绸缎。
“啪”黑子落,白子跟上,黑子复落,白子继续尾随而上。
黑山白水,好一通的厮斗,端的是一方强悍扑杀,直接了当,像不知防守为何物,而另一方,进退有度,守多于攻,将自个地盘围守的滴水不露。
凤酌很快就陷入棋局之中,她下棋本是落子飞快,这会,却是越来越慢,仿佛每一步都需思量万分。
凤缺却是一切了然于心,还偶尔抬头,看着凤酌,心头顿觉松快几分。
一局毕,已是一个时辰后,马车还在官道上驰骋,车帘扬起又落下,带出一星半点道上飞速消逝的景色,有光从篷顶透进来,就将凤酌整个人都笼罩的来不真切。
台丸欢技。
“长老厉害,三儿十分佩服。
”凤酌是真心实意的称赞,她自会手谈以来,琢磨了无数的棋谱,又四处与人对弈,如今还只在凤缺身上感受到那种越下越寸步难行的境地。
凤缺不苟言笑,只能从脸沿线条瞧出那点柔和,“日积月累,方能大成。
”
说道这,凤缺看了她一眼,又加了句,“世间任何事,皆是如此道理。
”
凤酌对凤缺这种逮着机会就会教导一番的言行已经习惯了,她应声表示自己记下,又心起了点子好奇,“三儿从前还以为长老就只会玉雕。
”
凤缺摇了摇头,伸手捻了捻耳鬓那撮发,姿态高雅的道,“人生在世,总还是要有旁的手段,如若不然,岂不好生无趣。
”
凤酌这才觉,府中诸多对关乎凤缺的言谈,多半都太过偏颇,五长老分明就是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