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不算赞赏地赞赏,楼逆顿眼梢都垮了下来,从来智珠在握的人也有心头毫无把握的一天,也难怪,当局者迷。
凤酌微微勾起点嘴角,眸底有隐约的笑意,“雕工还需磨练,切记急躁。
”
楼逆恹恹地点点头,嘴里应了声,那目光还时不时在凤酌腰身打个转,后移开,后又继续转着。
难得见楼逆这般作态,凤酌背身后的手不自觉隔着衣料摸了摸玉腰带,心下虽是十二分的心悦,可脸上没带出来,“大小合适。
”
闻言,楼逆当即眸色就亮了,他眼神下落,就停在凤酌腰身,只恨不得跪下去,将头伸进衣摆里去瞧瞧。
凤酌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遂一指过去,将人推开了,这才嫌弃地道,“再敢转不合规矩的念头,为师非打死不可。
”
楼逆讪笑两声,“弟子给师父做生辰宴去。
”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凤酌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还是墨色天际,大半夜的,徒弟这是玩哪门子的玄虚。
凤酌不管他,自行转身回房,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日,朝食之际,赤姜带着一脸生的婢女进来,那婢女手上还抱着个小妆奁匣子。
赤姜回禀道,“姑娘,玉园那边送了东西过来。
”叉农叨圾。
紧接着,那婢女低头道,“见过三姑娘,五长老命婢子送生辰礼过来,说三姑娘一言一行,当以女戒、女则为已经效尤。
”
凤酌晓得凤缺指的是什么,她看了无甚表情的楼逆一眼,屈指敲着桌沿道,“送下去,就跟长老说,三儿时刻谨记教诲。
”
赤姜这才带了那婢女下去。
转眼,就听楼逆哼了声,却是不满了。
凤酌夹了点自己喜欢的腌菜,“五长老只是最重规矩行事,其实并无坏心。
”
楼逆又不是三岁小儿,哪里不晓得这些,可他就是不待见凤缺那种古板的言辞手段,不过,也晓得日后是不能明着在师父面前,给人不痛快了。
凤酌晚些时候回房,才看到凤缺送来的是姑娘家都喜欢的累丝鎏金的头面,上镶拇指大小的幽蓝宝石,美轮美奂非常,饶是还不曾戴簪的凤酌,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小心的将之收起来,预备明年及笄那天就用这副头面。
腰间的血沁玉腰带已经沾染上了体温,不复冰冷,凤酌摸了摸,这时候才毫无顾忌地咧嘴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