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凤缺翻动尸体之间,猛然间尸体臂膀上鸦青色的印纹,简单的线条,看的久了,竟觉那图纹像是展翅尖啸的凤凰,“可曾见过这个?”
凤酌几步过去,细看了,“怎像凤凰?”
然,凤凰一词才出,两人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凤酌忖度间,仗剑将其他尸体臂膀的衣裳割破,不出意外,每具尸体都有同样的引纹。
这让凤酌想起楼逆锁骨处的那殷红?纹来。
腾?与凤凰,这哪里是普通人家敢提及的。
凤酌还是第一次,对楼逆的神秘来历生出了好奇来。
“楼逆是何出身?”凤缺抽出袖中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问道。
凤酌摇头,“三儿从未问过……”
想了想,她又道,“在三儿眼里,止戈只是三儿的弟子,旁的都与三儿无关,三儿教导他,纳他入羽翼下,盖因他名楼逆。
”
这话的意思,凤缺哪里会不明白,他看着凤酌,目光清透而幽远,且还带着不可名状的晦色,“即便日后为因他而万劫不复?”
凤酌不晓得他揣度出了多少,可这本无法动摇她的本心,“长老当知,三儿若因此退缩畏惧,那便不是三儿的性子了。
”
听闻这话,凤缺倏地就展颜一笑,他面皮白到几乎透明,凤眉星目,挺鼻薄唇,一身清冷气度瞬间化为朗朗春风。
他几乎是不笑的,然这一笑,顿连凤酌都失了神,面前的人,高洁若谪仙,可那淡笑,却像是谪仙从画中缓缓走出,叫人见之不忘。
“也是,从前连凤宁清那等蠢的,你都当成个宝,如今这个,脾性虽不讨喜,比之凤宁清,却总也晓得为你着想,如此,你不枉自你与他师徒一场。
”那笑像是镜花水月一般,很快就消失在凤缺的唇边,他开口,就已经又是面无表情的清冷模样。
凤酌缄默,这样的话,她说什么都不太好。
凤缺一甩衣袖,宽大的袖子被林间的风鼓动,带出飘渺的羽化之姿,“走吧,若寻的晚了,再生变故便不美。
”
所幸,这次复又出现了血迹,不管方向如何变幻,总能及时发现一两滴落在青葱上的血滴。
半日后,同样的河流边,凤酌与凤缺两人一如那队黑衣人,再次失去楼逆的踪迹。
凤酌再也安静不下来,她在岸边走来走去,眉头皱的死死的,瞅着哗哗自流的河水,就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