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一道,又往二楼去。
与一楼同样大小的二楼,依旧是三十名玉雕师在同时进行玉雕,楼逆依旧如故。
当观完二楼的玉雕师父,楼逆也是颇有收获,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客栈,一试究竟,想要验看自己一些新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确。
凤酌也不太有兴致了,师徒联袂离了神仙玉,送两人出来的伙计将下午的筛选时辰告知,便得了心绪不错的楼逆一锭银子赏。
因着没带练雕工的玉石,回客栈的路上,凤酌便大方的进玉石铺子,随意买了些大大小小的玉石,有好有坏,倒是乐了店家。
楼逆早不会跟凤酌客气,他拿了玉石,才一踏进房门,就摸出刻刀开动了。
凤酌瞧着楼逆十指翻飞,认真又勤勉的模样,端的是无比欣慰,顿觉徒弟真是好徒弟,技艺学识方面,是半点都不要她操心。
到下午的功夫,楼逆手头正雕着的玉,也才雕出个雏形来,他想着再到神仙玉去,凤酌却是没了心思,故而一门心思看棋谱,对才出门就一步三回头的徒弟残忍的视而不见。
凤酌在心里又暗喝了句,没断奶的崽子,真是儿女情长,这多叫人笑话呢。
心里头略一思量,就下了决定,日后要多让徒弟自立,这样黏着师父,何时才能出师。
估吗肝弟。
对凤酌下的这般无情决心毫不知情的楼逆,动作麻利迅速地跑了神仙玉一趟,本要花上两个时辰观摩的事,他硬是只花了一个半时辰,后又匆匆回来,见凤酌还好生生的在琢磨棋谱,这才觉心头安定。
他也不打扰凤酌,自行掏了上午未雕完的玉,想了片刻,才继续落刀。
凤酌自然早就瞥见了楼逆的作态,她将手上的棋谱稍稍拿高了点,遮挡住嘴角上翘的弧度,这才轻轻哼了声。
这般两天一晃而过,凤酌是闲的无事的慌,而楼逆却是学带颇多技巧,原本不够圆融的雕法,这会也更显灵动,一线一琢,都带出独属他自个的风范来。
与人同,这玉雕也是一样,每位玉雕师,雕出来的玉,那都是有不同灵性的,可以或是婉约精致,也可以是大气磅礴,而楼逆刀下的灵性,则多了几分玉石本有的灵动,不掩盖其本身的美瑜,又多些许他的才气优雅。
到了玉雕比斗这一天,凤酌看着穿竹青色菖菖蒲纹长衫,俊美到让姑娘家脸红心跳的徒弟,就略迟疑的道,“凡事尽力而为便可,不好强求。
”
她实在不好跟楼逆说,此次斗法乃是雕了一玉壶的玉雕师夺得了那柄刻刀,徒弟么,想要那刻刀,结局如何多半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