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边命人去拿名谱来,然后在楼逆十分不好看的面色中,将凤宁清与凤酌的关系修好,写有凤酌名讳的那页,楼逆眼尖的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眼见事成,他心头终的轻松起来,可在脸面上,还是做出气愤非常,一副被家主给欺压了的不忿。
凤一天收了名谱,也觉不能将这两师徒给得罪紧了,毕竟都是凤家出色的后辈,他作为家主,理应提携指点,故而宽慰道,“虽没了名义上的师徒关系,可你与凤三,还是要记得孝顺宁清师父,这么多年,可都是她养了凤三。
”
楼逆心头嗤笑,但仍点了点头。
凤一天挥手示意得偿所愿的凤宁清和心头尘埃落定的凤修玉两人先退下,尔后才对楼逆道,“楼小子,你当晓得虽我为家主,可很多事,我也是身不由已。
”
说着,他叹息一声,“修玉虽然不争气,可总也是我长子,若能扶衬起来,我哪能置之不理,是以,这件事,是委屈你和凤三了。
”
楼逆偏头,朝着凤一天冷笑了声,后低头不语,将自己的不满表露一二就是。
凤一天轻笑,他摩挲圈椅扶手,“这样吧,离安城不远的平洲,下月有场玉雕比斗,听闻这次的比斗奖励,是把稀世刻刀,凤家只能有一人出使,本该是四长老门下的大弟子往平洲去,眼下,我将这机会予你,能不能夺得那把刻刀,就看你自个的造化了。
”
闻言,楼逆眼梢才浮起点滴的笑意。
他就晓得,这老狐狸手里有诸多的好处,他不想法子虎口夺食,指不定这等机会,还要多久才轮的上他。
92、平洲
楼逆回桃夭阁后,将主院之事细细回禀了凤酌。
凤酌听着听着就抿唇无声地笑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棋子,好半天都沉浸在终于与凤宁清断绝师徒关系事中。
回不过来。
一直到夕食之际,她才觉得这不是做梦,而是徒弟真的帮她达成了心愿。
在席面上,楼逆又说起平洲的玉雕比斗之事,凤酌皱眉想了想,终于好不容易想起在上辈子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凤家是何人出使的。
她便不晓得,只依稀听人说,最后夺得那把稀世刻刀的玉雕师,很是了得,且以一手镂空雕法,雕的是个十分精巧的茶壶,偏生那壶能当观赏的物件,也可用于泡茶,并听闻。
滚水入壶,那壶壁上还能透出不一样的雕纹来,惊叹了当时比斗的所有人。
故而毫无悬念地夺得那把刻刀。
那刻刀凤酌听说过,好似是从很远的波斯古国来的,刀尖上镶嵌有某种尖锐的宝石,不管是刻划玉石或琉璃都仿若裁纸,锋利程度不言而喻。
凤酌思忖片刻,将有关那刻刀之事,挑能说的与楼逆言道了番,再多的她却是不敢在多言。
楼逆仿佛见猎心喜,十指又开始蠢蠢欲动,只恨不得现在就往平洲去。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