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赌石,就没人敢夸下海口说,自己选的原石能个个出翠,神仙难断寸玉,说的便是如此。
解石师父,心静手稳,分明已经擦了个铜钱大小的,他扔不气馁,预备换个方向再擦。
哪知,凤酌开口道,“继续,继续擦。
”
解石师父皱着眉头看了看凤酌,重新捧起解沙石,又擦了十来下,使清水一淋,果然就见一殷红的颜色透出来,他大喜,将那点红色周围的石皮擦了去,果然就见更多的红色来。
“又出了,既然又出了!”
这才是叫人最亢奋的地方,凤酌挑的两块原石,虽个头最小,可尽然解出来都不俗。
石皮尽去,是个鸽卵大小的红玉,水头也还不错,可比起那紫玉,总也不及,胜在这颜色的玉,雕琢成头面,还是会颇受妇人喜爱。
连出三玉,解石师父磨拳擦掌,瞧着最后一块半人高的原石,琢磨着定要拿出最好的本事。
凤酌不甚有兴趣,她带着楼逆出了拥挤的人圈,四下梭巡一圈,就从最头上开始走起,将每一处的解石都细细看了遍。
其中白家还是收获颇丰,出了四块碗口大小的美玉,其中还有一块罕见的玄玉,再后就要数杨家,杨家昨个选原石的时候,就十分谨慎地全选的人头大的原石,结果出了块黄玉,一块白玉,一块色泽厚重的血玉,解出来个死石。
剩下的就是诸多小作坊解的石,解出了翠的,基本在二三之数,唯有一人不同。
那人是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穿着苍青色短打衣襟,手上多粗糙,昨个凤酌就注意到此人看都不看旁的原石,就只在最小原石处打转,今个解石,他也是连个解石师父都没请,自己操着陀具,拿了解沙石,慢慢的解。
他也是最先开出玉来的,是个铜钱大小的白玉,玉质一般,也就能雕出个普通的小把件而已。
凤酌粗粗数了下,那人脚边解出来的玉,至少六七个以上,数十个原石,能有这般解出翠的把握,也很是一种能耐,尽管那些玉,最好的也就是块铜钱大小的祖母绿,可也耐不住数量多。
凤酌多看了几眼,她瞧着那人的面容,不带熟悉,索性也就作罢。
楼逆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他瞧着凤酌略带赞赏的眼神,心头警钟长鸣,要知道他和凤酌一样,玉雕和寻玉的天赋,两者只得其一,如今猛地出现个好似还不错的寻玉师,尽管落魄,可他还真担心凤酌一念之间,就兴起再找个徒弟的心思。
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小师父这样的人,有他一个徒弟就够了!
“小师父,不过去看看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