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只得将心头狂风暴雨般的杀机层层藏起,然如此偷泄出的一星半点阴冷森然,也冰冷似铁的叫人心惊胆颤。
“凤修玉么?弟子记下了,很快就给小师父讨回公道来,”他收了外露的情绪,转头拍了拍凤酌手背安慰,“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弟子定然是要叫他懂点圣人之言的道理。
”
说道最后,他口吻之中已然带出血淋淋的铿锵正气。
听徒弟这般维护自己,凤酌瞬间就绝心头爽利了几分,她又问道,“前些日子你与为师提的,与那人断绝师徒恩义,还需多久?”
经今日这遭,她却是等不及了。
楼逆也看出了凤酌的心思,他想了想,只得实话道,“还需谋划周全了,才能名正言顺,且还要叫小师父名声和理儿都占全了才好。
”
眼见凤酌小脸又垮了下来,他赶紧又道,“眼下,弟子予那两贱人找些麻烦,自顾不暇了,便不会再来烦扰小师父。
”
凤酌点点头,她摸着手边的玉石想了想,后一咬牙目光灼灼的道,“不时不时的来膈应我次,那人就仿佛会难受到死一样,若下次再让我听闻如此恶心的闲言,我遂打杀了了事。
”
她已经被惹的来暴躁极了,分明之前还想过,恩义断绝后,便自不理会便是,可哪想竟有那般不识趣的,专门找死来着!
楼逆淡淡一笑,起身开始将玉石一块一块往架子隔层搬,还边道,“弟子必不会让小师父亲自动手的,这样不干净脏手的事,还是……弟子来就好。
”
无论她现在如何的厉害,他总是不想她同他一般手上沾染鲜血,那种肮脏的颜色,一旦染上,便是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干净。
哪知,凤酌斜睨了他一眼,幽幽的道,“你以为为师和你一样没用?杀个人而已,又有什么干不干净的……”
刚才还略有感慨的小心思瞬间就打散彻底。
楼逆缄默,他怎的就忘了,小师父根本就非比普通闺阁姑娘,拳头粗暴,口舌更直接。
不过,听凤酌那语气,他倒起了好奇,“小师父,真杀过人?”
凤酌将脚边的玉石踹到楼逆脚下,嘴里云淡风轻的回道,“自然是杀过的,会拳脚的人,又常在外,便多少也是认识那么一些江湖中人,认识了人,便多了纠葛,江湖中人又是个打打杀杀的主,动起手来,你若留情面了,遭罪的还是自个。
”
说道这,凤酌偏头看着楼逆,脸上有着无所谓的神色,“且府中寻玉师多多少少都历经过被打劫的事,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出手就是死招,日后你多半也会遇到,不过记着,当杀则杀,没甚犹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