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道,“既是师父所愿,弟子遵从便是。
”
话毕,他竟也不等凤酌,自行一人进了门,转个弯,就回厢房去了。
凤酌眉尖一蹙,觉得楼逆的话怎么听着那般别扭,可她最是没耐心应付眼下这样的情形,很多事很多话,她习惯直来直去,可楼逆不是如此,他更为喜凡事都转个弯来。
一时半会,她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在何处,想了想,只得找了些寻常伤药,先去瞧瞧凤缺,必要之际,她总要为徒弟做下的事善后。
天可怜见,心高气傲的凤酌,何时与人低头过。
原是在不知不觉间,她潜移默化的在改变着楼逆,而楼逆自然也是在改变着她。
先不说凤酌去见凤缺又如何了,单是楼逆回了自个厢房,左右无人,他脸才沉了下来,他坐到床沿,十指捏的手背青筋泛起,俊美的眉目没了和气,尽是阴沉如墨的戾气。
他就知道,凤缺在凤酌心里,定然也是有份量的。
可她是他师父,他是她弟子,在整个凤家,也只有他们彼此为彼此而已,旁人又能有几多真心实意,是以,他的师父心里除了他以外,又怎可还能容外人!
他从未在凤酌面前露出过的自私以及强势到扭曲的占有欲,这会尽数从他脸上显露出来。
打小,但凡是属于他的,不管是物什还是人,皆只能有他一人而已,就像,他那不在了的娘亲一样,从生到死都只为他一人。
是以,他都那般真心对待凤酌了,同理,她也应当与他心意一样。
他抬手捂脸,蓦地低低地笑了起来,“一日为师,自然终生……都只能是我一人的师父呢……”
透过指缝间隙,能见他凤眼之中流泻出来的疯狂以及偏执,像是迷离在碧玉湖泊之下的暗流,一涌动起来,便能毁灭所有,他人还有自己。
53、白家女子最是轻浮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凤酌请凤缺用朝食之际,楼逆已经状若平常的在边上给她布菜,嘴角含笑。
目光柔和,哪里还有半分阴狠的模样。
白元瑶就是在这个时候上门的,她身后跟着苏妈妈与一贴身婢女。
旁的护卫是一个没带。
凤酌下意识地斜了楼逆一眼,见着这姑娘,她便又想起之前那遭和二长老有关的风波来。
楼逆回视凤酌,甚至还朝她微微一笑,便是连眼角都没分给白元瑶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