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坑洞,他本就是特意挑选过的,出口看似只有一个,可入到里面,好几条的坑洞相连,不仅有老坑洞,还有他费了好生力气专门打通的,绕来绕去,说是迷宫都不为过。
一夜无话,楼逆等了凤酌一晚上,还是没见她人回来,他终于坐不住了,正欲出门到镇上打听一番,然才出门,就差点没和刚进门的凤酌撞到一块。
“慌里慌张做甚?不成体统!”凤酌一身夜行衣打扮,如绸青丝像男子那般一股脑栓在脑后,露出娇艳面容,仿若初春花蕾,带着点水润露珠,可人得十分稀罕。
“小师父,你这是?”楼逆跟着到偏厅,赶紧倒了茶水奉上,立在一边乖顺的很。
凤酌接过茶盏,呷了一小口,细细打量他面色,眼见气色不错,这才放心道,“白家暂无动静,放心。
”
这一句话,就让楼逆生出百感来,他不是凤宁清之流,从不懂凤酌的真心,反之,他有七窍玲珑心,很多东西,只肖一眼便能辨出真情假意。
自然,他也就听出凤酌那简单话语之下暗藏的诸多好,“莫不是小师父这几日都守在白家那边……”
唯恐白家对他不利?
剩下的半截话,楼逆聪明的没说出来,可弯弯的狭长眼梢,泄露出他由内而外的真心讨好。
凤酌默不置否,不过还是心口不一的道了句,“白家姊妹都不是好人,特别是白元瑶,为师观之,此女颇有心机,明着来,我倒是无碍,只……”
说到这,她非常嫌弃地斜了他一眼,“你拳脚不行,暗地里为师总有疏漏的时候,是以,为师是懒得节外生枝。
”
总归一句话,不是专门为他就是了。
楼逆笑,他殷勤的为凤酌续茶,嘴里应和道,“弟子会越发用心的,日后总也能有护师父的一天,务必不成为师父的拖累。
”
凤酌昂着下颌,“哼,晓得就好。
”
那副神情,就和一昂首阔步骄傲非常的西域尺玉宵飞练的白奶猫差不多,分明身形还小小的稚嫩的,却定要摆出老成姿态。
楼逆瞅着心里欢喜,加之两三日未见,竟开始心有挂念,遂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凤酌搭话,只盼她能一直如此喜厌分明又直接。
叫他说,这般的性子,纵使处世会因不够圆滑世故而不妥,可那又有什么干系,凡是他都会多思量一二,有他周旋,他的小师父,就合该一辈子活的这般肆意才是。
不说楼逆心思如何,单就龙溪镇来说,不过半日功夫,茶寮酒肆就有人在悄声言传,白家寻得了子玉玉脉,且还口出恶言,只道那玉脉已是白家之物,旁人沾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