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
凤酌屈指敲了敲桌沿,沉吟片刻道,“自行掌嘴,长长记性。
”
“是,婢子谢姑娘不惩之恩。
”说着,赤橙自己抬手左右面颊啪啪的各扇了两下。
凤酌目光微闪,“你且记着,日后不该说的,不该提的……”
话到此处,凤酌渐渐消了音,她远远看着赤朱扶着凤宁清飞快的进院,眼瞅她在偏厅,脚不拐弯的径直进来,她神色就沉了几分。
“酌姐儿,你这是做甚?”凤宁清眼圈有青影,面色也多有憔悴,想来是一夜都没睡好,此刻见跪着的赤橙,居然还能分心质问凤酌一番。
凤酌人往圈椅后靠,感觉身子舒服许多,才懒懒问道,“师父,这般急,是所为何?”
这话提醒了凤宁清,她一边拉起赤橙,示意赤朱带人下去,一边道,“酌姐儿,都是为师的错。
”
“师父,何错之有?”凤酌问道。
凤宁清从袖中抽出帕子,掩了掩小巧的鼻翼道,“昨个你提及想要将桃夭阁分出西苑的事,为师回去后,好生一通难过,到晚上就去荷华亭那边逛了逛,不想偶遇少家主,他见为师郁郁寡欢,便陪为师多聊了几句,然后……然后……”
凤酌抿紧唇,小而尖的下颌冷硬如冰锥子。
如果说凤宁清和她有深仇,那么这个少家主与她的仇便是不共戴天!上辈子能折磨的她受不住断舌自尽,其手段可想而知。
“然后如何?”凤酌面无表情。
9、楼逆
凤宁清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为师不小心将你得了那块帝王绿送人的事说了出去。
”
听闻这话,凤酌古井无波地看着她,幽深如一汪死水。
凤宁清惴惴不安,“酌姐儿,为师乃无心,那些流言也定然是旁的下人听了去,这才传的不像话……”
似乎怕凤酌不信,她又赶紧道,“不过,酌姐儿不用太过担心,刚才少家主已经差人来说过了,此事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二长老那边,他也会为你辩解一二,想来最多让你将那帝王绿上缴便能息事宁人。
”
嘴角上翘一分的弧度,凤酌眼梢的冷意更盛。
她既然让她去要回那块帝王绿,先不说送出的物什哪有再要回的道理,就是五长老凤缺,那也是她开罪不起的,可所有的事,一从凤宁清嘴里说出来,看似为她打算,实则将她扣上忘恩负义的过失,叫她此后如何立足凤家。
她的好恩师,可真是为她考虑的简直太好!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