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似淮垂眼又抬起,唇角弯起,露出一个似真?似假的笑容,“好啊,那楚公子以后若是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
顶着这么一张欺骗性十足的皮囊在说这些话?根本就是在诱|惑人。
楚含棠立马脱口而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
他五指微动?了一下,笑容却犹在,“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
话?音刚落,门开门关,楚含棠像一阵风地逃了出去。
她脚步不停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吓死人了,如果真?让他的手碰到,那马甲就掉了。
可刚刚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楚含棠用脑袋撞门板,池尧瑶当时就站在门外,一旦发出大点儿声响,她恐怕就发现了。
靠着门板站了许久,等待心情平复下来后,楚含棠去洗了个手,接着躺回床上了。
不过前不久才经历过那种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啊啊啊,疯了疯了!
楚含棠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帮谢似淮,当时的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驴踢了。
又是一夜无眠到天亮。
楚含棠起床去照镜子时,两根手指压在眼睛的下方揉了揉。
再一次成?了国宝,大熊猫眼。
她收拾收拾自己,再收拾收拾行囊就下楼去了,并没有忘记今日一早他们就要离开这个小县城了。
城门会在鸡鸣之时打?开。
楚含棠一下楼就看见了谢似淮。
少年今日穿的是宽袖红衣,腰封是黑红色的,束着腰,腰身线条若隐若现,腰封之下是笔直的双腿。
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昨晚绽放出来的春色,看着纯良、不谙世事。
池尧瑶也在楼下,见楚含棠下来,微微一笑。
她由衷道:“昨日辛苦你和谢公子了,你都收拾好了么,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
楚含棠“嗯”了一声,掂了掂包袱,“我?们出发吧。
”
因为谢似淮要向守在城门的官兵种巫术,所以这一次坐在了外面?,这一辆马车里面?暂时只有楚含棠。
出城门的道路是平地,马车只有小幅度的摇晃。
迟来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