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鲛人没撒谎。
岑让川走后,宅子内当时银清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黑衣银清脱离他们太久产生易变,如?果没有?她?那一瓶死马当活马医的除草剂,现在宅子里他和银清都?得死翘翘。
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那个从银清身体里再次分裂出的家伙就好对付多?了。
当时?银清昏迷着,新家伙却要下手,被鲛人用鱼尾扇出的水刃掀飞,银清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不然以银清的?性格,在他虚弱到五感失三感的?情况下铁定要把鲛人这个储备粮弄死。
"要不是我救了他,你现在都?看不到我嘤嘤……"鲛人说起几日前的?经历,越说越委屈,眼泪变珍珠,"咔哒咔哒"往下蹦。
为什么他哭起来有?音效了?
鲛人擦干眼泪低头去看,岑让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床头柜的?烟灰缸放在他下巴处接珍珠。
鲛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用大?尾巴拍死这个女人,又怕银清报复,窝囊地吞下这口气:“我说这么多?,你有?没有?听?进去!”
“哭完了?这么快?”岑让川坐起来跟奴隶主似的?数珍珠,“一颗,两颗,三颗……才七颗,有?点少,算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鲛人目光不善盯着她?。
岑让川把珍珠收好又躺下:“行?了,听?进去了。
要我回去可以,第一,跟我道歉。
第二,我要精神损失费。
第三,给我能制约他的?东西,少了其?中一个,我、都?、不、干。
”
鲛人作为传话筒,立刻传达银清的?回答:“第一,对不起。
第二,可以,回宅子就带你到金库中,要多?少拿多?少,但提醒一句,你这个月漏财。
第三,同意,已经放在宅子门口,随时?可取。
”
“行?,那你等着吧。
姑奶奶心情好了再回去。
”岑让川暗爽,完全忽略了银清的?提醒,“对了,警局里有?个老头给你送信,说认识你。
”
她?爬起来,去抽屉里找那封信。
月色明亮。
将?室内照得半是昏暗半是朦胧。
白色被子被掀开一角,长发散落,光洁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在黑夜中无端多?出几分旖旎。
约莫是在下层抽屉,身躯往下弯曲,露出半边看似细瘦实则有?力的?腰。
“找到了……”她?话音未落,背后贴来一具寒凉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