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一手?拿茶壶,目光紧随其后。
墨色长发丝丝缕缕翻飞,他?仅用一根玉簪把大半墨发簪成一团,懒懒散散似是随手?簪的。
如果不是头骨圆润,颅顶生得高,换作普通人估计就没有那?种慵懒随性的感觉了。
岑让川不自觉把目光从他?头发移到他?背上。
应该是千年前古代世家公子留下的规训痕迹,不论什么时候他?的背总是挺直,一举一动似有戒尺丈量。
哪怕平日里随意躺坐都自有股优雅的书卷气?。
她不明白他?在跟自己闹什么大少爷脾气?,直接跨步上前,半搂住他?清瘦的腰往右边小巷子里带。
银清被她带进日光不足的窄巷,肩胛骨碰到冰冷的墙面,撞得有点疼。
他?一声不吭,冷冷道:“放开。
”
“不是,你究竟犯什么病?”她直接问,“谁又惹着你了?”
“不关你事!”他?语气?很硬,甩开她的钳制要往外?走。
岑让川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搂回来,按在墙上:“话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放开。
”
“你!”岑让川左右看看没人,忍着气?问,“你现在想要?”
银清注视她半晌,冷笑出声:“你真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只?管我?能活下去,兴致来了才?肯为我?解欲。
平日要是没事,连我?在想什么要什么一概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面首?小倌?男宠?”
岑让川无?法理?解:“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做了这么多回,不是已?经默认是炮友关系吗?你现在突然冲我?发脾气?做什么?!我?们一没领证,二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不是你千年前的诅咒我?们压根不会相遇,你今天甩脸我?还得哄着,你不觉得你莫名?其妙吗?”
“炮友?”他?表情迷茫一瞬,很快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词,“我?们曾经有过婚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出门前跟你说过不要去看鲛人,你为什么不听?你过来时,那?个过来爬树装针的小鬼是不是抱过你的腰……”
“你跟踪我??!”岑让川又是震惊又是愤怒。
她们之间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炮友关系,这种情况就不该越界太过干涉对方生活。
这种被盯着的窒息感,犹如一根铁丝箍在她脖子上,越勒越紧,几乎快不能呼吸。
“你见?过……”他?虹膜微微亮起,冷淡中也隐隐压着怒意,“你踩在我?的银杏树根上,每时每刻我?都能感受到你的方位,你跟谁在一起,说过什么话,我?统统知?道。
为什么不听我?的要给鲛人喂食!你就这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