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严森猝不及防被厚厚纸皮糊了一嘴,手又往前抓了几寸。
就听到收纸皮的老爷子大声说了句:“现在的小孩忒不行?!骑个车跟黄牛犁地似的!”
岑让川好胜心起,干脆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随即重新踩下踏板:“坐稳了。
”
“诶,不是,你?要干嘛!”
岑让川弹响车铃,像吹响冲锋号,微微站起往前冲去。
她的发尾与衣摆被风吹起,扫在严森脸上,刮来阵阵香气。
草木气息格外?浓郁,是他闻到过?却?不怎么熟悉的味道,其中还掺杂洗衣粉的花香,二者混合,清新又柔和。
严森微微眯起眼?,稍稍侧过?身?往前看去。
一老一少将车铃按得叮当作响,任谁都想不到她们居然在巷子里飙自行?车。
行?人听到纷纷躲避,一条巷子很快走到头,即将上宽阔的大路。
严森忙指路:“往左。
小心!”
他话?没?说完,急促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尖叫声传来,黑色影子上下翻飞,重重砸在水泥路上,老人机屏幕碎裂成蛛网,电池都飞了出来。
车篮堪堪停在花裙子大婶脚边不到一寸处,再往前就要碾过?人家脚趾。
祸事接二连三?。
“你?会破财。
”
银清的话?回响在耳边。
载满纸皮的老爷子惊恐地冲来:“快走开!我刹车失灵了!”
严森忙拉着岑让川想躲开,但他们所处方位十分特殊。
直行?过?来的拐角不是正常的拐角,左前方是个小三?角,正好撞上花裙子大娘,后方是个大三?角,恰好是汽车行?驶过?来时的视觉盲区。
如果任由大爷往前冲,滚进田里必定骨折。
电光火石间,岑让川做了个大胆决定。
她任由自己被严森拉下,她听到大三?角处已经?有汽车行?驶压过?石子来的声音,在大爷冲过?来时,猛地扑向大爷。
“小伙子当心!”花裙子大娘尖声叫道。
混乱中,另一道拉长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