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把她们送到凶宅门口,明显感受到里边一股阴凉气袭来,心中发毛就想走。
岑让川犹豫了下,拦住他,把口袋里的一片雷击木给他:“秦叔,也没什么好给你的。
我和他上山看风水的时候,正好遇到雷电,这是雷击木,驱邪避凶,你看下能不能自己钻个洞戴在身上。
”
“好东西啊,就给我了?!”秦叔听说过古玩市场有这玩意,没想到今天会得一片。
“嗯,不过……哥,别说出去。
要是过几天听到饲料店那家人说起什么也千万别去,我们看风水的那片地,虽然被雷劈了一大片,但……不干净。
”她暗示道。
“好好好,不说出去。
”秦叔接过这片黑漆漆的木头,“我就不进去了,你过几天记得叫林业局的人过来啊。
”
“好嘞好嘞,谢谢啊。
”
“不客气。
”
等秦叔一手打伞一手骑电动车离开,岑让川才重新把放到家门口阶梯上的银清抱起来。
他像是彻底失去意识,软绵绵地靠在她肩膀上,仿佛一株枯萎的草。
谁能告诉她,一个树精怎么治疗?
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紧急培训银杏树养护知识?
虽说她喜欢临时抱佛脚,但这也太临时了?
到时还没培训到位,银清就凉了。
她绕过壁照,完全忘了要远离池塘,抱着他径直走入回廊。
细细密密的雨线沿着屋檐淌下,如珠帘般挂满整条长廊。
岑让川走得急,等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快要走完全程。
而她刚刚路过的池塘边,似乎多出了一个陌生身影。
总是弥漫植物香气的老宅里,似有若无多出一丝水腥气。
不臭,只是腥,与此同时,还有丝丝缕缕的、她从未闻过的味道。
古怪的香味。
她抱着银清,缓缓回头。
在看清池塘边缘是什么东西时,瞳孔蓦地缩紧。
隔着雨帘,它也看了过来。
长至腰下的银色长发被雨水打湿,发尾卷曲着落在还未整理的花圃泥浆地里。
肤色发白,隐隐生辉,一双同样银白色的双眸凝视她,清俊到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