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茧终于有些许动静。
上面紧紧缠绕的根须开始松散,生机勃勃的绿色根须逐渐枯萎泛黄,绿色汁液溢出,流淌在地。
岑让川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趴着睡的姿势让半边脸都麻了。
脚上束缚消失,一盏灯放在她旁边。
她身上还披了件薄外套,有点像是……
视线上移。
岑让川望见不远处有只脚,穿着白靴懒散地斜横着。
消失的古宅少年整个人斜斜坐在木栏上,背靠柱子。
冷冷清清的月光洒在他脸上、身上,清冷地不可思议,恍若月华银辉凝结而成。
少年已是换了身蓝色盘扣衣衫,浅色长裤。
同色系月白麻布做成的发带捆住墨色长发,几缕碎发垂下,虚虚遮掩住侧颜。
他眉骨高,显得双眼深邃,即便生得温和,也有几分自带的冷峻,显得并不是太好说话。
岑让川像蛆一样想要蠕动远离,才动了一下,墙上影子也跟着晃动。
光影变化最是明显。
少年回头,顺着墙上的影子往下看去。
“醒了?”他问。
岑让川趴地上装死,手指尖触碰到浓绿汁液,有一股浓浓的植物清新气在鼻息间萦绕。
她已经确定少年不是人也不是鬼,具体是什么怪力乱神的玩意她哪敢猜!
从小寄人篱下一贫如洗的生活让她无法放下五百万。
她太渴望财务自由,能有自己的住所,不用漂泊无依,不用看人脸色。
因为这强烈的渴望,她连死都不怕。
她必须活下去,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