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那晚说错话让你难过,我真的很抱歉。
”
听着,约西目光也游离起来,注意到刚刚没注意的一些细节。
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和骨节都冻出一层淡红,这种脆弱的色调和筋骨的力量感形成一种矛盾对冲,像某种意识流作品里喜欢刻画的细节。
约西不纠结那些。
“你冷不冷啊?”
他顿一下,像是惊讶,随后摇头说:“还好。
”
约西还是盯着他的手,“那你还有别的想跟我说吗?”
他又顿一下,声线低平起来,“没有。
”
有种刻意的若无其事。
约西小幅度磨了一下牙齿,“所以你就是来说对不起的?”
“嗯。
”
约西眉角一扬,沉声道:“那你现在已经说了。
”
赵牧贞会错意,立马起身:“那我不打扰你了。
”
约西在一股浇头失望里恍然,他只是来道歉的,以前的事都不提了,他也不怪她,好像早已翻篇。
他以最温和有礼的方式,单方面和她划清关系,不带一点赌气性质。
约西心里闷闷的,“赵牧贞!”
他走到两步外,转过身。
约西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递过去给他,“外面很冷,这个给你。
”
他没有要。
围巾带着她皮肤的柔暖温度,贴到他手背,冻麻的手指忽然更僵。
他退开几分距离,唇角有一点弧度变化,淡淡的,笑也不像笑,朗月般明澈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良久后,他说:“你借给我,我还要想着再还给你,不用了。
”
约西眼底重重一酸。
那天被他误会的委屈,并没有因为他今天的诚恳道歉缓解,正相反,他的对不起太诚恳,诚恳到近乎纯粹,只是想与她划清界限。
这让约西更难受。
碰过她围巾的手,不自然地攥紧收进兜里,走一步,他又回来,把约西给他点的冰可乐两口喝完。
被冰气碳酸浸过的嗓子,声音越发的空和冷。
他放下杯子:“谢谢,再见。
”
约西看着电梯门合上,桌上放着空的可乐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