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光线晃荡几秒,赵牧贞垂落的长睫随灯影颤了一下。
小飞蛾扑了声息,不再挣扎,他愣顿片晌,也松开紧抿的唇。
少年声线低轻,却有一股子决意。
“随你。
”
“臭脾气!你输一下会死?”约西嘟囔着在他耳边小声骂。
“赵牧贞,我重不重?”
他不理她,她就闹。
“说话啊,我重不重?”
赵牧贞险些背不稳她,尤其她裸在外的腿贴他胳膊上滑来滑去,叫他暗自惊讶,女孩子的皮肤怎么会那么软,像早市上刚出水的嫩豆腐,拿取都要约束着力度。
他从没有背过女生。
这一刻,只想叫她安分些,便说出自以为无错的答案。
“不重。
”
谁料约西头猛然往前一窜,差点就撞到他脑袋,大声质问道:“你还背过谁?你拿我跟谁比?说我不重?那谁重?”
“你真的喝醉了吗?”
赵牧贞停在下一盏路灯下,侧目往旁边看,只能看见一个不省心的小脑门,她额前的碎发毛茸茸的,大概就是女孩子经常夸的野生感。
但她也太野了。
赵牧贞叹息着深深怀疑。
约西听出对自己的质疑,像是嫌他耳朵不够招风,怕他听不清声音,用力拉他的耳廓,嘴巴凑过去,大着舌头喊:“没醉!没醉!说了我千杯不倒,你不信我?你竟然敢质疑我?来啊,对瓶吹啊,敢吗?”
赵牧贞后悔了。
他不该怀疑的。
之后约西嚷嚷着挑衅了他一路,他背着她,实在挪不出第三只手去捂她的嘴。
估计明天早上,这条巷子的狗都会互相交流,昨晚好像听到一个女疯子喊了一路的“赵牧贞胆小鬼”。
然后前一条巷子的狗跑来说:情报不对!明明是一个小哭包说,“赵牧贞我们都一起睡那么久了,你还不对我好呜呜呜呜呜……”
赵牧贞从醉酒的赵约西身上学会一个词――油盐不进。
你顺着她,她就得寸进尺,你不顺着她,她就倒打一耙。
服了,彻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