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似的将门大开,门后有金属吸扣,相撞后发出“咚”一声震响。
约西入乡随俗:“你婶婶说开空调不要开门,费电。
”
“没关系。
”
这是他的房间,一桌一柜摆什么位置都是他亲手布置,此刻不过是多了一个人的存在,整个屋子都像天翻地覆一样。
他看沙发上的米色细纹,看柜子上卡着书签的微积分,看地图上的红点,就是不看声源处。
不自然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即使开着门,都如一个不可言说的密闭空间。
他坐进小沙发里,多此一举地咳一声,仿佛肃清了什么,目光才朝约西望过去。
“要我帮你过去拿行李吗?”
“好啊。
”
约西眸色一亮,没想到他这么主动揽事,不顾屏幕里还在闯关淘金的小人,打量他房间的空余处,为自己的行李箱物色新的落脚地。
那么大的两个箱子,放在哪里好呢?
赵牧贞松了一口气,起身说:“那我帮你把箱子放在楼下的楼梯口。
”
楼下?楼梯口?
“放那儿干什么啊?”
约西不解,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得到验证,赵牧贞理所当然道地说:“方便你拿,你是下午走还是晚上?”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
“你昨晚趴在我……”具体场景在脱口的一瞬间戛然缄声。
赵牧贞决定跳过省略。
“就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
”
那会儿他不太敢碰她,但她抽噎着像无法呼吸一样,赵牧贞就好心又僵硬地替她顺了顺气,是安慰来着,但她忽然就更大声地哭,赵牧贞直接手足无措成了一根木桩,任她靠,一动不敢动。
她说这个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她明天就要走!
木桩说,好。
约西反应过来,硬压住脚趾扣出半个常芜镇的羞耻感,故作大方平静道:“哦,那个啊,那个是气话,不当真的。
”
“气话?”
他不能理解,并逻辑缜密地询问对象:“气谁?”
约西语噎:“……就,就气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