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有一阵子比较清醒时,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她坚持自己会死掉,一直鬼吼鬼叫,又哭又啼地喊你名字,我其实很想告诉她,一个快死的人,是没有力气多唉一声的,她还可以中气十足吼到我耳朵痛,就绝对死不了!」谁呀?阿伯,你说话很不可爱。
「呃?对不起,她从小就怕见血,对痛的承受度比较低,会有一点点歇斯底里。
」这个带点困窘的声音……好像是我们家恩恩耶。
「不只『一点点』吧?虽然我一再保证她不会死,她还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逼我一定要帮她把话转达给你,不然她会死不瞑目……」
头好痛,不知道哪一条痛觉神经又在抗议了,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接下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一次醒来,病房里空荡荡的,没半个人。
呜呜,我就知道啦,我是没人爱的小孩,都受伤了还没半个人在身边照顾……
病房的门被推开,打断我的自怨自艾。
「醒了?」
咦咦咦?是恩恩耶!那我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喽?
他拿着水壶进来,倒了八分满进玻璃杯里。
「要不要喝一点?」
我点头。
他伸手扶我起来,一边说:「医生说,??又哭又叫,不晓得是痛昏了还是哭昏了,总之不是麻药的功劳。
还有,他要我告诉??,骨折真的死不了人,至少没那样的先例。
」
居然嘲笑我!
我喝了半杯,赌气不喝了。
他将剩下的半杯喝完,告诉我说:「三叔和三婶刚刚有来,我叫他们先回去休息,因为等??醒来,我还有话要问??。
」
「问、问什么?」我想起在意识不清时,胡百乱语地ㄌㄨ?@医生,说了什么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他不会当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