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太复杂,齐大非偶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这些有钱人家里乱着呢,他们怕喻圆难以应付。
你来我往几句下来,周树国除了遗憾景流玉是个带把的,再就没什么好不满的了。
长得好,话说得更漂亮,见识很广,什么都能聊上几句,也没有他们以为的富家公子的恶习气,很是不卑不亢,对他们也尊敬。
关键很会伺候他们儿子,就差端着碗喂饭了,弄得周树国和吴芳很不好意思,问喻圆是不是没长手,怎么还要人家剔鱼刺、给他剥虾敲螃蟹的。
抛去是他儿子的对象,一切真是完美的不得了。
景流玉也知道他们就是客气客气,没有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也被人捧在手心里对待,所以像无数个新女婿那样说:“不麻烦,我都习惯了,圆圆喜欢就好。
”
周树国绷了一晚上的脸终于见到了一点儿明显的笑容。
气氛逐渐融洽时,景流玉递来一张卡:“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里面有二百万,是迟到的彩礼,爸妈您二老放心,喻圆和我在一起,不会吃一点儿苦。
”
二百万?
烫手山芋一样,他们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
吴芳不敢接,说:“我们一直都希望圆圆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家,不用大富大贵,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只要你们两个过得好,我和他爸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景流玉执意要给,说是礼数,也为了二老安心。
吴芳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地接过来揣起来,和周树国交换了个眼色。
吴芳向喻圆招招手,叫她去主卧,留下餐厅里翁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周树国不知道是愁还是喜,要拿出酒和他喝。
卧室门隔绝了外面绝大多数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吃饱了的喻圆惴惴不安站在床边,看吴芳啜泣着在衣柜里翻找,过了一会儿,拿出一张银行卡,叫他坐过来些,将彩礼和衣柜里找出的卡都放进他手里。
“爸妈真没想到你会找个男人结婚,”吴芳说着说着,又泪眼婆娑了,吸了吸鼻子,“这张是我和你爸给你们兄妹四个攒的彩礼和嫁妆,不多,就几万块,平平他们暂时用不上,都给你,他们的我和你爸再慢慢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