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做主。
”他砸吧了半天没砸吧出哪儿不对劲儿,好在喻圆已经应了,他也不再多想,背着手就走了。
周六早上,喻圆伸了个胳膊起床,发现用胶带粘着的帘子又掉了,他皱皱眉,嘀咕了句:“还是得去买几个挂钩粘上。
”
景流玉听他醒了,马上上前端茶递水。
先是一杯润喉的蜂蜜水插着吸管递到嘴边儿,正正好好四十度;然后是热的毛巾热的水;挤好的牙膏;最后再亲力亲为给他脸上擦好水乳。
一套流程下来,可谓是炉火纯青,喻圆也醒得差不多了,景流玉再把烘热的衣服伺候老佛爷穿上。
喻圆作为一寝室之主,捧着半杯蜂蜜水吸了一口,发表重要讲话:“今天我们去买菜,你坐在车后面,我来开车,咱俩到乡里,我请你去喝豆腐脑。
”
景流玉用拇指轻轻擦掉他嘴角的水渍,说:“好。
”
被伺候多了也有后遗症,譬如景流玉现在手都搁在他脸上了,喻圆也习惯了。
整个学校就他们两个年轻的壮劳力,买菜的活儿想也是得落在他们身上。
喻圆早上在警务室给电三轮充了电,披上风挡,全副武装后坐上车,景流玉坐在三轮的车箱里,喻圆特意给他拿了个小板凳。
三轮“吱呦~”一声就蹿了出去。
景流玉坐在三轮的后排,冷风敲打在他身上,路段偶尔颠簸,并不舒服,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坐这种东西,更没想到自己的人生里会有这么一段穷困潦倒的经历。
但是喻圆在前面载着他,他只觉得很满足,心里涌起一种情愫,带着安然的暖意。
他忍不住转过头,深色的瞳孔映出喻圆包裹严实的身影,目光柔和而幸福。
在他走进西山村第一天的时候,景流玉就在想,如果他从小生长在这种地方,会想要什么?
要钱,要爱,要尊重,要出人头地,要不被人嘲笑,要保住岌岌可危的尊严,要幸福的生活。
但是也因为自幼生活在这种地方,所以鲜少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和不怕失败的决心。
身后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