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玉把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松松将人横抱起来,嘴角弧度不变,甚至颇为儒雅地向陈经理点了点头致意:“有话和我的律师说吧,不,应该是去警察局说,祝您好运。
”
陈经理要去追景流玉,被律师和两个保镖拦下,他转头暴怒而起,一把掐住周平平的脖子,猩红的双眼暴突:“贱人!贱人!你害我!你两头通吃!!!还我钱来!!!”
周平平被掐得上不来气直翻白眼,挥舞酒瓶重重砸在陈经理的脑袋上,玻璃碎裂,人应声倒地。
他扔了瓶颈,捂着被掐得青紫的脖子,依靠着墙边,看着朱老板和陈经理冷冷笑了:“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
京市太大了,大得能容下千千万奔赴来此的青年的梦想,也能容得下无数披着人皮的禽兽。
每年新生开学,都是猎艳的好时机,酒吧,夜店,无耻的好色之徒们,都已经瞄准了新的一批学生。
学生们才从高中校园里挣脱,试探着和社会建立联系,稚嫩,单纯。
那种又漂亮又穷酸的,尤其美味易吃。
没什么见识,所以虚荣,只需稍加引诱,见见世面光鲜,就能成为饕客口中新鲜大餐,他们把菜放在圆桌上,轮换着吃,足够每个人吃饱吃足,再把这道菜扔进下水道,任由他腐烂发臭,被老鼠啃噬。
喻圆直到坐上车,还紧紧抱着景流玉一抽一抽的啜泣,泪水打湿了景流玉的衣襟,细嫩的脸颊贴着景流玉的胸口,他太害怕了,他怕只要和景流玉一分开,就会有人把他拖进魔窟,把他分吃干净。
因为害怕,睫毛成一绺一绺地轻颤,挺翘的鼻尖都哭红了,嘴唇红艳的像点了樱桃汁,偶尔抬起眼睛,用怯生生的可怜眼神看着景流玉,便继续窝在他怀里哭。
景流玉曲着食指在喻圆白嫩的脸上轻轻摩挲,擦掉他的眼泪,晦暗的眼神兴味而兴奋。
可怜的小鼠并不知道,他在背着蛇皮麻袋进入校园的一开始,就被狩猎者们盯上了。
他是今年最青嫩的小菜,由出价最高的朱姓老板所得,可惜不太妙,被景流玉顺水推舟截胡了,现在人在他怀里哭得好惨,还把他当成全世界来依靠。
景流玉又刮了刮喻圆脸蛋上的泪水,那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