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完全全看见了的。
”青年在他眼前?微微歪了点头,狼尾发顺着空气的弧度贴在颈侧,衬得颈部雪白修长?。
季昭荀听见他说:“看见我?的风流,看见我?对感情的随意态度,你缠着我?,是想做我?的什么?你又能做我?的什么?”
男朋友,老公。
这些都做不上。
一个死人,自己拿自己代入这两个身份也没?什么用,这种社?会性称谓天然就是需要?别人知道的,否则丢失了存在的意义。
季昭荀安静了很长?时间。
他缠着他,不甘心,不想放弃,毕竟还能对话,还能触碰,他不算完全的死人。
可他确实?已经死了。
社?会身份死了,身体也已经火化了。
他能做他的什么?
过了会儿,季昭荀说:“都可以。
”
最终,从小?受精英教育长?大的季昭荀嗓音干涩地说:“什么都可以。
”
做情人,做抚慰棒,做只有他能看得见的透明人,做什么都可以。
十岁的季昭荀大概想不到,他每天在家族压力下学习各项生存技能,遵守严苛的自律生活,应该是风光无限的。
可事?实?是他长?大后抛却了一切自我?,甘愿去做/爱情里的奴隶。
奴隶。
他想。
这个称谓竟然意外合适。
玉流光重?复一遍他的话:“什么都可以。
”
他转开视线,“好,有道理,我?对你的厌恶确实?应该停在你死的那一秒。
”
听到这句话,季昭荀感觉自己不存在的心脏似乎跳动了一下。
他飘过去,冷气霎时侵袭,看见青年微蹙的眉,又立刻停住。
季昭荀去看自己的手。
难道只有夏天才?能靠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