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宣对这一幕太清晰了。
他数不清自己梦到?过这一幕多少次,像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所以说起来格外顺畅,“我带他去了荣氏医院,医生说已经没?有?心跳了。
”
荣宣道:“可我执意要救。
”
“医生拗不过我,试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
不知何时?,天气晴转阴,上空阴云密布。
他动了动手?指,想碰烟,又克制住了,僵硬地继续说:“两个?多小时?后,流光有?心跳了。
”
“所以我放走了流光。
”
段汀从不抽烟。
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想碰,想试试烟是不是真的能麻痹人的大?脑,忘却一些烦恼。
他站在车边,片刻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很差,很差了。
”
荣宣:“嗯。
”
段汀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的记忆没?有?更新,他依然认为流光的体弱无伤大?雅,按时?吃药就好了。
可直到?荣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他说清楚。
他才发现,流光是有?可能会死的。
会死。
会消失。
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段汀眼前一黑,差点喘不上来气,脊背上被?藤条抽过的位置前所未有?地刺痛,他跌撞地扶着车门,咬牙道:“……是你害的。
”
抓着粗拳,他冲过去就和荣宣扭打起来,那份死亡通知书被?抛开在天空飘了一下,慢腾腾掉在地上。
祝砚疏远远看到那两个下死手的人,刹下车。
“砰!”关上车门,他皱着眉正要说什么,就看到脚边那张崭新的纸。
弯腰捡起一看,双人混打变成三人乱打。
“……”
“是这吗?是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