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小时。
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出现,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
荣宣将车窗关上,天黑了,他的眉眼跟着拢入阴影中,带着几分疲惫。
“跟上前面那辆车。
”
司机等得昏昏欲睡,听到命令一下醒了,眯眼去看前面的车。
车牌号一连串的八,他不敢说也不敢问,赶紧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对方后头。
二十余分钟,车停了。
司机请示地去看荣宣。
荣宣撑着头,没再去看青年走入小区的背影:“等着吧。
”
司机:“您九点还有个会,一直等吗?”
“嗯。
”
他眼底有些红,这么撑着额头去回忆玉流光死的那天,九点一十分,九点一十分,梦魇魔咒一样的数字
他说:“等到他出来为止。
”
司机愣住。
*
段汀打开门,顺手开灯。
他一直抓着手里的优盘,像抓住什么重要物件,攥得掌心都印出了优盘的形状。
直到到家,他砰一声关上门。
优盘顺手扔到沙发上。
玉流光无可无不可一扫,自如地往沙发一坐,勾起优盘上的钥匙扣打转,淡淡道:“想怎么谈?”
这个态度,这话替换成“你想怎么着?”更合适。
段汀眼中陡然阴沉。
凭什么对别人,玉流光就可以给予机会,和他们暧昧。
而到了他段汀这,就是这种冰冷的态度。
玉流光见他不讲话,垂眼打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