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额头,确定温度是正常的,便扶着他躺下,“再睡会儿,昨晚你……”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没往下提,“多补一会儿觉。
”
玉流光并不困。
他在想,要不要和荣宣谈谈最近发生的事,有些事情必须说开才好进行下一步。
“你呢?”玉流光问。
荣宣不知怎么回答时,会下意识转动手中的戒指,这是他买的情侣对戒,玉流光的那个已经被本人冲进马桶里了,这是前几天刚发生的事。
他压着嗓子,低声说:“我在这里陪你。
”
玉流光不会想要他陪的。
他可能看都不想看见他。
几个人中,只有他是真正从没和玉流光谈过的,玉流光挑来挑去,就是不愿意看他。
“不需要工作吗?”玉流光声音很轻,不带驱逐意味,“一个上午了。
”
荣宣看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你。
”
“那一块儿睡会儿。
”VIP病房是套间,和酒店套房差不多,不止一张床,但玉流光往身侧挪一点,还是道,“挤一挤,睡着吧。
”
荣宣思绪滞缓。
他注视着青年那张苍白漂亮的脸,往上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是认真的。
像被激光刺过,荣宣太阳穴刺疼一瞬。
什么意思?
同床共枕……
他是想让他上去,再把他踹下来吗?
他不怀疑青年会这样做。
以前就这样过,训狗一样耍他。
荣宣站了起来。
可又能怎么样呢?
真真假假,他都拒绝不了他。
荣宣垂眼,取下腕表和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
他常年健身,腹肌藏在衬衫里隐约露出一点轮廓,躺下时,他从被褥之间嗅到了青年身上浅淡的白玉兰香,还有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热意。
玉流光似乎是动了。
接着,一只玉白的手递到荣宣跟前,那纤细指弯勾着一根黑色皮筋,荣宣眉心跳动,滚动喉结缓慢接过,重新套入自己的粗腕时,仿佛还能闻到皮筋上面留下的发香。
“睡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