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阿辉家里吃早饭的。
想到自己带回来的那十来个菜,估计都凉了,陆修楠脸色很不好看。
雪辞看他脸比之前白很多,以为他乱吃了什么东西,又问了一遍:“你早上去哪里了?”
陆修楠移开视线:“……跑步。
”
雪辞疑惑歪了歪脑袋。
之前赵鹰也是很早起来,不过是去田里除草。
也许就算失忆了,一些运动习惯身体还记得。
他没再计较这件事,转身发现盆放在了水龙头下,赵鹰手上也湿湿的。
一头雾水:“盆为什么会在外面?”
陆修楠勾了勾唇角,语气里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在给你洗内裤。
”
他以为这多少会换来雪辞感激的目光,结果却听到对方来了一句:“我门是锁着的,你从哪里拿到的?”
怎么了?看到他帮忙洗内裤连对他撒娇都不会了吗?
陆修楠也搞不懂自己在期待着什么:“翻窗户进去的。
”
雪辞:“……”
想到窗户上的划痕,还有男人额头上的伤口,他劝阻道:“你不要再翻窗户了,脑震荡很危险的。
”
陆修楠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什么,但看到鼻尖冒着细汗,唇瓣秾红的雪辞,又莫名把话咽回去,干巴巴“哦”了声。
村东头很少有人来,但偶尔也会路过一两个村民,雪辞怕被人看到,影响到后续剧情,牵住赵鹰的手往门口去。
掌心突然被温热柔软的东西碰触,陆修楠肩膀僵住。
搞什么?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了?
但想到对方现在还把他当成丈夫,极其讨厌别人触碰的陆修楠没松手,哑着嗓音:“……做什么?”
“外面晒,把老公热到就不好了。
”
又来这招。
他根本不吃这套。
刚碰完廉价洗衣粉的手很干涩,雪辞的指腹温热,中和了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