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冬天很冷,寒风瑟瑟,雪辞的脸蛋和脑袋都被围巾包裹严实,一点都没冻到。
顾岭常年运动,耐力强悍,更何况雪辞又轻,走了许久的路,连呼吸都没变。
他怕雪辞在冷风里睡着,时不时会开口聊天。
听到雪辞的声音开始含糊,就停下脚步:“小辞要是在这里睡着,我会亲醒你。
”
雪辞一个激灵困意全无,他张了张唇,想要反驳,可嘴巴笨,憋了半天也只是慢吞吞劝阻:“你不能这样……”
他这样迟钝的模样更想让人欺负。
顾岭压了压喉头,故意问:“哪样?”
雪辞气血上涌,昨晚对方的种种行为都浮现在脑中。
“你不能老是亲我。
”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有点不舒服。
”
欺负要点到为止,顾岭觉得自己不能太畜生,换了话题。
雪辞脸上的热意这才慢慢消退。
快中午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雪辞父母的坟前。
雪辞不认识他们,但下意识觉得他们是命苦的好人,安安静静给他们多烧了会儿纸钱。
早饭已经都消化掉,尤其顾岭还背着他走了很久,雪辞决定在附近找辆车去镇上吃午饭。
村口有不少面包车,顾岭包了一辆看起来比较新的,十五分钟就到了镇上。
临近过年,乡下的镇上看起来比城市要热闹,雪辞并没有直奔小吃店,而是找了一家看起来还像话的男装店。
顾岭的皮鞋和西裤早就在走泥路的沾上了泥水,现在干涸后皱巴巴。
男人平日的生活很讲究,可到现在也没嫌弃过一句。
雪辞帮他搭配了一套,坚持要付钱。
付款后顾岭换上了,白色高领毛衣和灰色大衣,大衣很长,普通人穿着简直灾难,但男人高大,宽肩窄腰,衣服倒是成了陪衬。
雪辞很满意,问店员额外要了一个袋子,将顾岭脏掉的衣服装进去。
走出店的时候,他听到顾岭低低笑了声。
“怎么了?”
雪辞仰着脸,对着顾岭利落清晰的下颌线。
顾岭:“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