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迫不及待想让岳湘莲瞧瞧自己这般模样,哪知他走至她面前,她连半个眼神都不肯给。
想着或许是她还生着昨日的气,陆昭便也顾不上身旁还有外人在了,只好连忙走上前,紧紧跟着她,悄声道:“湘莲,我向你赔罪,昨夜的事是我不好,你……你能听我说完吗?”
岳湘莲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见他打扮得衣冠楚楚,更是气恼。
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神采英挺,姿仪周正,哪里会是普通的卖货郎。
怪她眼拙识人不清,想来叫人家看来,倒是她小小乡女自作多情了。
这般想着,岳湘莲白他一眼,漠声道:“郎君有什么话,且留在堂前再说吧。
”
言罢,她带着乌泱泱一堆人自顾自的往前走,陆昭不曾领悟她话里的深意,却也连忙跟上。
等一对新人踅入堂中,诸位长辈坐成一排,眼含笑意的望着二人。
岳湘莲父母去的早,她是叫几位兄长一路拉扯大的,好在兄长几个也有能耐,不仅继承了家中生意,还将岳家发扬光大。
虽然其中少不了老太爷的出谋划策,可岳家能有今日属实不容易。
山叔这个半路出家的长辈,尽管只来了岳府不过一年光景,却也对岳湘莲这样的后辈怜爱有加。
原先只恨他身边没有年纪得当的好儿郎,不能与岳家结做亲家。
哪知昭小子有出息,竟然不知不觉间将岳家娘子好上了,事到如今他才知晓。
当着诸位长辈的面在,岳湘莲想要和离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故而她只得像哑巴似的与陆昭一道向众人敬茶改了口。
等岳家一众长辈离开后,山叔和蔼可亲的留住二人,少顷,便瞧得世子和公主来了。
燕鸣歌一眼便瞧出她的局促不安来,故而笑着打岔,“嫂嫂怎生这般害羞,我这做小姑的,不知可有改口礼呢。
”
这些东西自然有人一早为她准备齐全,就怕料子普通的荷包公主瞧不上。
是以岳湘莲干脆就将大嫂包好的那对镯子分给她一支。
倒不是说她小气,只是这对镯子还是母亲从前传下来的,上好的羊脂白玉,玲珑剔透,雕花也精巧。
燕鸣歌没想到她出手这般大方,这般意义贵重的东西她自然不能收,当即连忙推脱,“这般大的礼,我可不敢收。
”
她怔了怔神,俏皮的笑笑,拿了她捧盘中的荷包就要跑,“嫂嫂别同我客气,有这个已然很好了。
”
言讫,她狡黠的向她眨了眨眼,岳湘莲鼻头一酸,倒也没与她推辞。
当然燕鸣歌做表妹的,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