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就撇下新妇子,不知往何处去了。
甭管与她说什么大道理,藕花只知道为着新姑爷,她们娘子这一年来可谓是哭断了肠。
日日就守着他留下的那点东西活在回忆里,几位嫂嫂拉她出去相看,她怎么也不肯去就罢了,还有言在先,宁愿终身不嫁为他守寡。
这样的糊涂蠢话叫三爷听去了,恨不得将娘子困到庵里青灯古了此残生。
幸得三夫人好话说尽,总算是叫怒其不争的三爷转了念头,放任自家娘子自生自灭,也不去急她的婚事。
总归在藕花她们这些一众婢女瞧来,为着新姑爷,自家娘子是吃尽了苦头。
只是没得藕花再抱怨,大夫人跟前的人来了,说是请娘子过去。
眼下时候不早了,即便这是在自己家,也该向长辈们奉茶才是。
大夫人掌管着府上中馈,如今府上有多了不少贵人,于礼数上,自家人怎么也不能失礼才是。
故而她早早派来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正欲让人提点着一对新人。
哪知嬷嬷甫一踏进姑奶奶的院子时,竟是瞧见新姑爷站在廊庑下,连昨日的喜服都不曾换,怎么瞧怎么像是在门前侯了一夜。
内里详情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即便是知道却也不敢表露半句,可新姑爷在喜房门前苦守了一夜,这传出去只怕旁人要以为他惧内!
嬷嬷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连忙走上前向人行礼,正要问话时,就听见新姑爷很是懊恼道:“昨夜,是……是我不是,叫娘子恼着了,嬷嬷可千万别怪罪。
”
倒是没想到他还会为姑奶奶找补,嬷嬷心中稍稍松下一口气,这才好声好气劝道:“夫妻二人搭伙过日子,总会有些口角是非的,只是你们也要分分时候才是,这大好的喜日子怎能……”
话未说完,喜房里的岳湘莲散着头发,揉着惺忪睡眼便来到门前,“怎生的这般吵闹?”
她昨夜哭到后半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