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过只是往上升了一级,可京官能过五品往上便是一道坎,没人提携,怕是一辈子就起不来了。
任职的文书下来后,廖凡毕恭毕敬的接过,当夜得知世子已经回府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吏部作为天官,朝中之人都是挤破头了想进,陆昀将该交代的说与他听,又提点了几句如今吏部几位大人在朝中盘根交错的关系来。
廖凡一一记下,如此二人打开天窗说亮话,陆昀提笔在纸上落下一字,写的不是旁人,正是这几日声名大噪的神医孙华原。
“你二人一明一暗,相辅相成,廖兄若有事可与他共议。
”
虽不知这位神医除了治病救人还有何能耐,可听他这般说,廖凡自当应下,就见他又道:“既听明白了,那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和那位先前从陆府三房出去的那位小妾一起演出戏。
最好是与陆家闹得不可开交为好。
”
“这又是作何解?”廖凡猛地抬头,只当陆昀是要旧事重提,开始清算了。
却见陆昀摇了摇头,“你眼下不宜与我走太近,否则恐会有结党营私之嫌。
”
是以,在廖凡新官上任的第二日,玉京上下传出流言蜚语来,说的无不是这位廖侍郎新得的那位宠妾是从陆府三房出来的。
听说这位廖侍郎为着那位宠妾,至今还孑然一身不曾娶妻呢。
竟是与陆家三爷还有这种夺妾之仇,那陆世子怎还向圣上举荐他呢?
这样的疑问甫一生出,众人皆是恍然大悟般想到,还能是什么,说明陆世子并不因私废公,恪尽职守呗。
朝堂上的老狐狸们也都拉长了脖子,看着陆家三爷陆康与这位新上任的廖侍郎之间的交锋来。
瞧瞧,果真是不对付极了,陆寺正瞧见从前的同僚高升,竟是面子功夫也不做,半句道贺也都没有的。
故而脑子不甚灵光的,竟还嗤笑陆昀这是为他人做嫁衣了,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说,他那侍郎一职如今卸任,等他从北朔回来,这官场上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且等着赋闲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