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向燕鸣歌透露半个字。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煦,恰逢立春三月,圣上在交泰殿召见诸位贡士,钦点了李成蹊为状元郎。
在诸位同科之间的道贺声中,李成蹊心里却是打着鼓,深知自己这状元郎的功名只怕别有深意。
宁西候府世子陆昀如今人在宫中养病的消息可谓是人尽皆知了,可宫中上上下下口风紧,对这桩急症的来龙去脉瞒得严严实实的。
是以旁人还当这是莫大的荣耀呢,心说不愧是天子近臣,这生了重病还能叫宫里的太医亲自上前诊治不说,圣上偏宠陆昀直接将人留下长住了?
如若有人对陆昀先前进宫时对原因起疑,却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御史台狱那一茬明眼人是不会随意谈起的,只当是不得而知。
宁西候府少了个陆世子,陆家二爷三爷每逢在朝会上那都是如烈火烹油似的,愈发的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
原因无他,就凭世子陆昀在圣上跟前独一份的恩宠来,他们吴郡陆氏的腰板也能挺得更直些。
可若是世子出了什么纰漏,日后这朝中那里还有他们陆家人开口说话的机会。
却说这些时日,李成蹊在陆府的地位更是节节高涨,且不说嫁给他的阮家二娘是端王妃之妹,如今更是得了个孝宁县主的封号来。
这样的光荣可是玉京城贵女当中头一份的啊。
即便是先前还有些好看热闹的人家,得知阮文毓嫁错了人,还等不及幸灾乐祸呢,就见宫里先是来了封号后又来了赏赐,就连她这错嫁的夫婿也得了个状元郎的功名来。
一时间阮陆两家风光无限,可陆家上下无不是牵挂在宫中养伤的陆世子来。
谢远就是这时候出入陈大伴的视线中的,先前那副药方子他用下来初见成效,可若想彻底根治却是没这般容易。
他不卑不亢,行针稳妥,却又不似宫中那些过于迂腐圆滑的太医,不肯轻易下猛药,生怕陈大伴出了什么纰漏,最后掉了脑袋。
偏偏谢远却不比常人,只淡然指出,“猛药去疴,重典治乱。
”
是以,陈大伴便依着他的方子用药,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