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这二人唱双簧,陆昀可算是看明白了,想来这件事李成蹊是一早就知晓的。
他接过那张信纸,瞧得前面那句话,连忙递给陆安。
却说这也是巧了,阮家二娘正比陆昀小四岁正是午马年生人。
原先她还摸不准陆昀的意思来,这会儿见他特意将这张批命的信纸递给她瞧,怎能不晓得其中含义来。
只见陆安抬起眉来看他,当着众人的面,神色认真道:“那阮家二娘是午马年生人,昀哥儿你的意思莫不是答应了这桩亲?”
言讫,围坐在四周的诸位长辈都抬眼看他,心底无不是在想,莫非二郎当真会应了这么亲事不成。
原先陆昀迟迟未定婚事,老夫人还跟着急,就连卢氏心里也都没个底。
原因无他,他这做兄长的,没将婚事定下来,底下的弟弟妹妹也不好越过他去。
谁知后来不知怎的,老夫人竟说他的婚事由着他自个去,也不帮他费那个劲,就连底下的弟弟妹妹若到了年纪,该定亲的定亲,该出阁的出阁,也不必去管他。
故而卢氏这才放下一颗心来,为三娘说了门好亲事。
陆廉险些以为他这个世子清心寡欲这么些年,将整颗心扑在公务上,对成家没什么想法了。
却不成想在有生之年,还能见着他点头。
不知他一人没意料到,就连燕鸣歌也都呆若木鸡的见他颔首应允道:“阮家二娘既已提亲,她祖父乃吾师至交,其姐又是端王妃,那般将事情定下来罢。
”
还是陆安最先反应过来,她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打趣道目光落在燕鸣歌和李成蹊身上,“既然昀哥儿应了这桩婚,表弟表妹可要……”
“收回方才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燕鸣歌摆了摆手,悠悠叹了口气,“无妨,这冲喜之事,阖该双喜临门的好。
只是这成亲时间仓促,恐怕要委屈阮家娘子了。
”
她还有闲心为旁人考虑,自己就身在瓮中呢。
陆昀冷淡地睨她一眼,目光烁烁,“这倒是无妨,成表妹这番双喜临门的说辞,依我看不如两桩婚定在同一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