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引起的,可锦华浸染深宫多年又岂会不知。
她自觉抓住了淑妃和明华母女二人之间的纰漏,便想着要叫圣上知晓得好。
却说这厢儿淑妃自从桂嬷嬷那得知素华后腰上有一道月牙形的胎记后,便有些魂不守舍了。
许是时间太过久远,这些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她的孩子刚抱出来时是哪里也有道月牙胎记来着?
明晃晃的九枝灯立在脚边,淑妃却叫着满眼迷茫,犹如一团浓雾散开,周身都陷入万丈深渊,叫她寸步难行。
倏然间她伸出手,死死拽住桂嬷嬷的衣袖,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然,“想办法查清楚明华身上的胎记在何处。
”
桂嬷嬷拍了拍她的手,心中早就做好了考量,就连最坏的结果她也都想到了。
这一程路,主子若能挺过去,从前的新仇旧恨再一道算也为时不晚的。
总归问题还是出在秦昭仪,秦寒霜身上。
可即便是心里再怎么焦急,淑妃面上也是恬静淡然,她仪态端方的宴请各位女眷。
就连明华向她撒娇,质问她为何将那套衣裳赏给了素华时,淑妃也没叫人瞧见半点端倪,即便是她心里战鼓擂擂,难得安宁。
等到了把酒言欢,觥筹交错间,魏皇后撑着病体来了,锦华像个骄傲的小孔雀站在母后身旁,正等着淑妃神色不耐,她好拿话呛人时,就见淑妃不卑不亢地请魏皇后上座,自个坐在了右首。
永文帝将前殿的宾客交给端王景王,自个则不打一声招呼便来了此处与后妃们用膳。
幸亏淑妃安排妥当,诸位女眷在偏殿用膳,殿内除了后宫妃御,便只剩公主郡主王妃们。
素华借着身子不适,早早就离了席,燕鸣歌陪着她一道下去。
在众人瞧不见的地方,淑妃抬了抬手,示意底下人看顾着些。
这样的宴会都是做做样子,填饱不了肚子的,燕鸣歌没走几步就饿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