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叹道:“无妨,你家娘子眼下宿在别寒苑,你二人明日也就一应物件全都搬去吧。
”
世子这样妥帖的安排,更是叫二女感激不尽。
婵娟院的这场火起的巧妙,扑灭的又即时,宛如一块石头跌落满池水中,虽有声响却只见涟漪荡漾一瞬,此后便殒落无声。
只是翌日醒来,燕鸣歌得知自己的院子险些被烧了时,一脸疑惑的听着浮翠流丹二女禀明事情经过。
事情既已发生,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便没有意义了。
却又说怎这般凑巧,半卷书籍字画都无碍,偏□□给烧着了。
燕鸣歌也没多问,安安心心的住在别寒苑。
这院子难怪叫这般的名字,幽深偏远,虽意境甚佳,可总叫人瞧着心里直发寒。
甚至无论去往何处,都觉得实在是太远了些。
尤其是离李家表哥的照山堂。
虽说燕鸣歌也并非经常去寻李表哥,可霄哥儿在他的指点下,进步神速,她作为姐姐,也会时不时去瞧瞧。
如今相隔甚远,一来一回就要花费一炷香的功夫,燕鸣歌躲懒索性就懒得去了。
甚至这别寒苑在后院深处,进进出出,也有好几道门。
根本就不似熙和居那边的前院,即便是见人也方便许多。
因着燕鸣歌迁居别寒苑,谢远再来府上为老夫人诊脉,想着顺便去寻她,却是轻易进不去。
幸亏遇上燕鸣歌身边的婢女流丹,他才将本想当面带给燕鸣歌的信交给她,盼着能让她帮忙带进去。
却说奉世子之命,帮着浮翠流丹一道迁居的画春瞧了个明明白白。
她知道世子与这位大夫不甚对付,可谁叫这人既有本事,又与郡主交好,世子动他不得,便念叨了一句,“不行,这信不能交到郡主手上。
”
记着世子的吩咐,画春也没含糊,三两下问出来人的身份。
至于要想拿到那封信却是没那么容易,可这也并非没有法子。
画春将捧盘移交给她,自个则是明目张胆的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路上与人说说笑笑。
却又偷偷向跟着自己一道来的小婢女递了个颜色。
小婢女名唤巧儿,还是郎君大发善心从乞丐手里买来的人。
从前由那些乞丐教唆着,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巧儿留在熙和居做活,可从前学来的那些东西也没忘,平日里手脚就有些不干净。
偏她年纪小,也只是爱干些神不知鬼不觉将人身上藏着的零嘴摸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