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睁圆了一双眼,就见这小娘子竟是凭空坐起了身子,叫旁人看着还要以为是诈尸了。
这下是不信也得信了,李成蹊就见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袱。
想着她方才还请示自己是否能上马车更衣,李成蹊自然应允了,还同马夫一道守在车外。
几息时间过去,才听得里头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来,“郎君可否送我至福来客栈。
”
想着天色不早,李成蹊让长随先行回府同门房知会一声,自个则是上了车,与马夫一道将这位小娘子送至客栈。
一路上李成蹊都是如坐针毡,却规规矩矩的半个眼风都不曾乱瞟。
还是这位小娘子颇为爽朗的挑起话题,“多谢郎君相助,若是没有郎君的马车停在我面前,这出戏还是演不了的。
”
话未说完,她又讪讪道:“只是车辕上的鸡血不好清洗,这锭银子就算是小女赔罪的银钱了。
”
李成蹊心中大惊,不明白她方才那一出是做何目的,可见她并未开口细说也就没多问。
一锭银子在穷苦度日的人家里面是大半年来的吃穿嚼用,即便是李成蹊从前在府上,每月月钱也不过是半吊钱。
想来这位是有钱人家的女郎,李成蹊在心底暗自腹诽,只是瞧着那些凶猛的壮汉来者不善,到底是与她结了什么仇什么怨?
他踌躇半天到底是开口叮嘱了几句,“小娘子孤身在外需得当心些,万不可出手再这般阔绰了。
”
那女郎点头应下,又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人走后,李成蹊这才让马夫赶车回府,他正打算闭目养神时,瞧见先前放在窄榻上的字像是被人动过了。
他连忙展开卷轴,发现并无什么两样,这才又好好收起放在榻上。
至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