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话未说完,燕鸣歌抬手打断,“表哥别说客气话,这不关你的事。
照山堂损毁的东西,我会尽快送来的。
”
十郎撒起泼来,不仅是摔碎了杯盏,踢翻了小几,她更是瞧见地上落着一支细杆长峰的宣笔。
哪怕仅仅是瞧上一眼,燕鸣歌便知是有价无市的宣州诸葛笔。
她带着浮翠离去后,便有婢女悄声来回禀,“郎君,奴婢方才自作主张,拦了侍郎身边的人回去通风报信,二房的人不会找上来吧?”
李成蹊遥望着燕鸣歌离去的背影,莫名的相信她,便摇摇头,道了句,放宽心无事的。
等燕鸣歌去熙和居接霄哥儿时,见他全须全尾的,就是有些无精打采。
留在寒蝉院的雨初急急忙忙的寻过来,得知了前因后果后也是愤愤不平,她也就这几日小郎要向李家郎君问学,她没有跟着服侍,谁知就酿成这样的祸端来。
她也是个急性情的,又寻了照山堂的婢女来,与人一道,将霄哥儿受了欺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老夫人和小李氏。
燕鸣歌这厢儿在熙和居柔声安抚霄哥儿,可姐姐越是心疼他,霄哥儿就越难过。
也就是打这日起,霄哥儿不再整日抱着四书五经埋头苦读,而是早早就起了扎起马步来强身健体。
倒不是说要争口气回来,打赢十郎,只是经此一遭,他也算是明白了,要变成像二表哥那样顶天立地,文武兼备的男子汉才好!
只有这样,日后他才能保护姐姐,做她坚实有力的后盾。
等陆昀在府衙里连轴转了三日,回来听说此事时,他便又往二房去了一趟,寻了自个那位同样忙的脚不沾地的二叔。
陆家二爷在京兆府任职,年关在即,更是少有回府,这好不容易回府一趟,没吃两口热乎饭呢,就见陆昀来寻他。
想着侄儿甚少踏足二房,往日来寻他为的也都是公务上的事情,他急急忙忙就去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