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燕鸣歌照旧是躺在床榻上的,谢远自顾自的坐在了次间暖榻上,就见浮翠打帘进去。
听明他等来意,燕鸣歌倒也不怪浮翠,只换了身见客等衣裳,半盏茶的功夫出来了。
有几日不曾见到燕鸣歌,谢远瞧她面色更是要红润了几分,倒不像是浮翠所说倒神色不爽利。
这样倒念头才想起,就见燕鸣歌捏紧帕子捂在嘴角虚咳了几声,好半晌才道:“病体恹恹,本不该出来见客的,可想着若是叫郎君再空等,倒是我的不是了。
”
不知怎的,她话里话外的生疏是难以掩饰的,这份距离感是前几日初次见面时不曾有的。
谢远心中一沉,却只笑着问道:“小鸢儿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还与哥哥我客气什么?”
他的嗓音温澜悦耳,与陆昀全然不同,可天知道昨日她为了哄的陆昀起身唤了多少句“哥哥”。
是此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个称呼的地步。
燕鸣歌故意别开了脸,未曾接这句话,只温声道了句,“前几日见着郎君太过激动,一时间规矩体统倒全都忘了去,还望郎君莫怪。
”
这便是不肯改口了。
谢远掩下心中落寞,并未多言。
寂静良久,还是燕鸣歌复又开口,亲自为他斟茶。
谢远悠悠饮了口茶,这才面色稍霁色,好半晌才问道:“方才得了老夫人一句话,说是要我替你瞧瞧身有什么毛病,想来阿鸢不肯让我在老夫人面前交不了差吧?”
闻言,燕鸣歌嘴唇抿起,笑道:“这是当然。
”
只是话虽这般说,她却不肯让谢远搭脉看诊道。
万一叫他瞧出这几日自己身体的亏空,是因为虚的慌,需要大补,那她还要不要脸面,还如何做人了?
故而谢远见她端坐在自个面前,并无其余动作,细心提醒道:“将胳膊伸出来。
”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