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生连我也瞒?”燕鸣歌娇嗔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又拿起小锤子替老夫人锤脚。
见她还怪罪自个,老夫人反倒如孩童一般闹了脾气,冷哼一声,恼道:“那你去和亲一事怎生连我老婆子也瞒?”
这是将她方才的话拿出来堵她了,燕鸣歌抬头向陆昀落去求救的目光。
却见他冷眼旁观,任由老夫人数落她,是以,燕鸣歌只得拉着她的手软声道:“外祖母,鸢儿这不是也没法子嘛。
”
她拉长了嗓音,声音娇滴滴的,如同浸了蜜一般甜。
陆昀一怔忪,好半晌才回过神,缓声道:“此事暂且不提,依照圣上皇后的意思,和亲一事迫在眉睫,你心中又是如何打算的?”
他就不信,当着外祖母的面,她还能说出自个是心甘情愿自请去和亲的话?
燕鸣歌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来,她都不曾给陆昀一个眼神,只笑盈盈的轻哂道:“此事已无转圜之地,便不劳外祖母和表哥费心了。
”
老夫人一眼就看出她这话是在逞强,是以也没揭穿,只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会有办法的,鸢丫头且等着就是。
”
即便是拼了她老婆子这条命去搏,她也要堵上一堵,好为可怜的鸢丫头求个生路来。
且不说旁的,鸢丫头既是淮王亲女,更是宁西候府的表姑娘,光是这两层身份压下来,就够北朔人恨的了。
宁西候府两任侯爷,她夫君和儿子都率领着龙骧军征战北朔,淮王率八万将士浴血奋战,若非腹背受敌遭人陷害,也不会是如今这般下场。
谁去和亲都好过她的鸢丫头去,这个到底那二位不是不知,无非是瞧着鸢丫头一届孤女,无人撑腰,才敢这般糟践罢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心中无尽悲凉,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
陆昀和燕鸣歌接连出了松鹤堂,却是不约而同的往寒蝉院去瞧霄哥儿。
寒蝉院里,霄哥儿正等着姐姐翘首以盼,见着人来了,这才急急忙忙向前奔来,冲燕鸣歌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