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燕鸣歌回来时,便一脸歉疚的向永文帝说:“圣上,南囿马场沃野千里,臣女骑艺不精,绕了好半天这才找到回来的路。
”
虽是这般说,可除路她回来了,那位北朔使臣霍昆却不见人影,想来在南囿迷踪失路也是有原因的。
霍昆都还未回来,燕鸣歌却先行回来了,永文帝心悦神仪,怎会怪罪于燕鸣歌。
故而燕鸣歌得了他的赞许,便先行下去回了行宫休息。
眼见着魏皇后身边的人要请她去说话,燕鸣歌便卖了个乖,娇声同永文帝道:“圣上,臣女方才跑马一身的汗,也累着了,可否回去歇歇。
”
她这么说,圣上哪里会不许,便大掌一挥准了,跟是金口玉言的道了句,“旁人也都不许去吵明惠,等你自个歇够了再去寻皇后罢。
”
燕鸣歌颔首应下,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等回了行宫她的住处时,果不其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知怎的,他竟大张旗鼓的坐在门口,身怕旁人看不到他来寻她。
燕鸣歌怕叫人瞧见,便故意没掩上门,反倒留了一条缝。
可内里头却是由屏风挡着,陆昀跪坐在她面前,燕鸣歌坐于上首,规规矩矩的,离他远远的。
“世子请用茶,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分明二人才见过,她却装模作样的摆出这幅神色来。
思忖着自个的来意,陆昀暂且忍了,却在浮翠将茶水奉上来,又带着其余的宫女下去了后,他端起茶盏呷了口茶,又故意挑三拣四道:“郡主如今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怎用的还是去年的陈茶。
”
燕鸣歌心知他在借题发挥,却也不戳穿,只淡声应着,呛了句,“若是觉得我这儿的茶不好喝,世子请便就是。
”
陆昀怎会愿意三言两语还没同她说个几句话,问个清楚明白便回去。
他方才阴阳怪气不过是没话找话故意激怒她罢了。
陆昀虚咳几声,故作漫不经心问道:“你今日怎生的回来这般晚?”
先前发生的事情,姑且不提,他似乎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他不再提,这件事便会当作没发生的。
至于她和霍昆做到哪一步了,无妨的,他不介意的。
她无非就是涂新鲜,觉得自个冷待了她,不肯给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