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这相思也没害多久,就结识了诚毅伯府的六娘子来,便受她相邀往伯府做客。
余醉阴特意挑着兄长归家的日子,想来姜三郎也是下学在家的,是以余醉阴换了身衬得她娇俏可人的新衣,兴高采烈的往诚毅伯府去赴约了。
甚至她还投其所好,为谢老夫人带上了一坛桃花醉,和她自个捣鼓酿的香甜可口的梅子酒。
虽说是果酒,可若是酒量浅的人只怕是一盅就能醉了去,谢老夫人既是个好酒的,想来是会喜欢的。
毕竟崔姐姐燕姐姐喝过的都说好,余醉阴满腹心事的去了诚毅伯府,想着今日若与姜澜再见,不知他能否认出她来。
这厢儿余醉阴相中了姜澜,在崔瑛和燕鸣歌的言传身教下,她正打算跃跃欲试,一举拿下。
可谁知燕鸣歌已经有五日不曾见着陆昀的面了。
也不知他是在躲她还是怎的,总归是说话不算数的,先前还说由着她玩,可谁知眼下跑的都不见着人影了。
就连他夜里何时下值她都是不知的,就算是知晓了,可他那院子守的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叫燕鸣歌气得跳脚。
他这般严防死守,就跟她是那起子采花大盗似的!
只是无论是燕鸣歌气得捶胸顿足还是郁郁寡欢,也没见着陆昀露面来,就连她白日里往熙和居去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若说晚上去不得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连白日也进不去了,燕鸣歌一脸挫败,气得在宣纸上画王八!
这日,秦岸那边又有了传信,燕鸣歌伏在书桌上一脸的无奈,不知该从何下笔。
她正想寻个借口再搪塞过去,宽限些时日时,就听得流丹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深秋十月底,她还落得一身汗,气喘吁吁的道:“郡主,大事不好了!朔北那些胡人进京了!”
闻言,燕鸣歌手里的紫毫毛笔倏地一顿,一滴饱满酣墨滴在那张崭新的信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