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燕鸣歌想要打开话匣子,却是口将言而嗫嚅,不知与他说些什么好。
陆昀闭目养神,也不知生着哪门子气,摆明了是不想搭理她。
燕鸣歌悄悄脱下鞋袜,总算是透气了些,不难受了。
她不想这般穿戴,可浮翠说了,她那双翘头履才配今日的衣裙,是以她只得任由浮翠摆弄。
本以为会是一直坐马车的,可她方才还骑了马,这双软底绣鞋,哪里比得上骑马时穿的牛皮小靴,自然是硌得她脚疼。
她自以为动作已经极小了,毕竟陆昀又不会长第三只眼,怎会看到她现在做甚。
故而她悄悄将鞋子往后一踢,藏在了她长长的裙摆里,她那双得以透气的脚丫活动着脚趾,别提有多舒服了。
但陆昀早就从她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察觉出她在做甚,更不用说她方才悄悄低头弯腰去摆弄裙摆,未曾发觉陆昀睁开了眼,将她的动作全都收入眼中。
白,是叫人难以忽略的白,那双纤细白嫩的小巧玉足,调皮的动着脚趾,像是轻轻的踩在他心上。
他喉结一滚,抑制着喷涌而出的欲望,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是你自找的。
”
为什么她总要一副天真烂漫的在他面前做这些小动作,为什么心里无意却非要来勾他?
玩弄他是很好玩吗?
即便是陆昀不想承认,可他心底的那个声音总在恶劣的叫嚣着: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你究竟还在忍什么?她就是明晃晃的在撩拨,勾引你啊……
她的足他只要瞧上一眼,夜里就会有那个旖旎绮梦缠身,逼得他缴械投降,任人摆弄。
这是他最羞于启齿的隐秘心事,可是在她面前,总有甲胄在身,心墙被他防守的固若金汤,也会被她不经意间攻克,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